颜辰低头,看着手里这件同样妍丽张扬的衣衫,胸腔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抖开手中这边红色的衣衫,发现上面用金线密密绣着一些繁复的花纹,镶嵌在这红色里,倒也好看。
颜辰换上,在铜镜面前细细端详了一会。
金红二色交叉越发流丽,衬得他一张雪砌般的脸庞越发动人。
片刻后,颜辰叩响了符念房中的门。
“进来。”
颜辰踌躇着推开了门,他想乘着今天和符念相处的机会,将那流火戒“拿”过来。
说是“拿”其实应该算偷。
符念坐在桌边,宽厚的手掌拿起青玉酒壶,往酒盏里倒酒。
颜辰僵硬地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目的不纯,他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四野阒然,符念疑惑着回头看了一眼,却不由得僵了端着酒杯的手。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着了红衣的玉人。
一张冰玉般清澈的脸,仿佛是雪锻造而成的,配和身上流光溢彩的妍丽衣衫。浓烈与清澈相撞,将面前之人的美衬托到极致。
符念觉得喉咙干灼,可明明杯中的酒还未入喉。
“你过来,坐”
符念喉结攒动,艰难地开了口。
颜辰依言过去,只见桌上摆着一些精致的菜色,他打量了一下符念周边空余的三个位置,最终心一横,坐在了离符念最近的右边。
距离顷刻拉近,符念能够感觉到身边之人火红色的衣衫与自己墨色的衣衫相撞,衣料摩梭,仿佛肌肤相触。
他甚至能够嗅到身边人散发的清香之气。
心底愈发心痒难捱,他不由得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抿了口酒。
符念觉得今天给陌卿这边衣衫就是错的,叫他过来也是错的,他这般站在他的面前,他保不定自己压不住心智,干出什么事来。
另一方面,他觉得今天的陌卿有些反常,依照陌卿平时小鹿般仓皇的性子,叫他站着,绝对站得离他有一米远,叫他坐着,他也会坐得离他远远的。
而今天是怎么了?一马当先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今天的伤比较严重,你可以先回去。”
符念压抑着开口,想给陌卿一个逃生的机会。
“我的伤没事的,尊主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颜辰回答得毫不犹豫,他今天是打定主意来“拿”流火戒的,怎么能轻易离开。
而坐着的符念却是再次轻咳了一声。
“有什么需求……”
他能有什么需求?
符念真想搂过陌卿那纤细的腰肢,将他摁在他的怀中,看着他那双春水般清澈的眸子,好好地问一问他:“他会有什么需求?”
若是之前,陌卿还未完全被他收服时,他兴许就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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