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辰抬头:“那我们在此地照看他,你快去快回。”
江烨修:“此地距夜行渊甚远,一来一回,至少三天。如今符念是昏迷状态,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可以轻缓移动他的身躯,但切不可让人用杀气剑意等惊扰他。”
“若是……惊扰了,会怎么样?”
孟桓迟疑着,问出声来,江烨修起身,冷面无色:“若是惊扰了,血脉邪气复苏,那么,不是符念死就是那个惊扰他的人死。”
“当然,符念是不死之身,所以……死的那个人,只有那个惊扰者。”
字句落下,犹如寒冰。
颜辰是领教过这惊扰的代价的,身上鲜红的伤口便是铁证。孟桓听了这话,也不再开口,走到符念身边,小心地扶住了他的身躯。
“我走了,这个你拿着。”
江烨修走到颜辰身边,将一个白色小瓶子递到他的面前。
颜辰疑惑:“这是……?”
江烨修扯出一丝哂笑:“你这样记挂他,连自己的伤都忘了?”
话说完,颜辰明白过来,莫名感觉脸有些热,他地接了江烨修的药,仓促一笑:“劳烦记挂,此去,路途小心。”
“自然”
江烨修扬眉,淡淡转身。诸事交代完毕,江烨修不再多做滞留,飘然离去。
孟桓和颜辰两人在昏暗的夜色中对坐了一会,深觉两人坐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安放符念。
孟桓提议重新找个地方,他拿着火折子四处晃了一会,不过片刻便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干燥宽敞的山洞。
找着了地方,两人小心翼翼地把符念运了过去。
山洞虽然算不上多好,但确实比原先的地方宽敞干净。
符念和颜辰,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身上有伤。孟桓便挑了起照顾两人的责任,他先是举着火折子在森林中捡了木头,在山洞中生起了一团篝火。然后又捡了些干草等物什给颜辰和符念去铺“床”
颜辰靠着洞壁坐着,看着孟桓一个劲儿的进进出出,脸上都坠了汗,不免有些心疼。
压抑良久,颜辰终究对着正在铺干草的人出了口
“不用忙活了,你先坐着罢。”
“我没事的,我年纪小,精力旺着呢。”
孟桓转过头来,对着颜辰灿然一笑。
这一笑,笑得颜辰内里一片酸软,然后紧接着,他目光也温缓了,落在面前的忙活的人身上“孟桓……这些年,你和你师兄在一起,过得好么?”
“挺好的啊。”
孟桓声音轻快,头也没有回。
“我知道我师兄犯了大错……外面的人都不喜欢他,但是我想,师兄他总有一天会回到正轨上的!”
末了,他又开口,声音剔去轻快,变得沉缓而坚定。
一瞬间,颜辰忽然想拍拍这个单纯小徒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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