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职业是吟游诗人,不论是立绘还是语音都能让人脸红心跳,而且安妮塔的数据并不注重伤害,她的特点就是提供各种状态控制与微量的回血,是一张强大的技能卡,也就是玩家俗称的,大拐。
在瘟疫的游戏中,安妮塔这个名字所对应的是寄生虫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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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它们能够寄生依附在宿主身上,汲取宿主的养分,改变宿主的行为,释放毒物,破坏组织,引起免疫与超敏反应。
昆虫、动物、植物、水源、土壤……传播寄生虫的介质与中间宿主遍布着整个大自然。
寄生虫几乎能够寄生在哺乳动物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而寄生虫形成的瘟疫包括疟疾、血吸虫病、丝虫病、利什曼病、锥虫病、黑热病等等等等,即使是在文明高度进化的社会中,这些隐藏在欣欣向荣表面下的脓创仍旧不可消灭。
只要碳基生命体仍旧存活在大地上,也许寄生虫永远也不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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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仍旧把这个世界当游戏。
苏云读过几本精神类疾病的书籍,也进修过不少医学论文和相关材料。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一切都是他的臆想:这个幻梦一样的、有着连贯情节的世界,需要游戏方式才能够进阶的关卡,变化巨大的样貌,以及现实世界中出现发色变了的幻象……
而至于那两个他找不到存在证明的游戏,他也为自己找好了证词——它们也是他
的幻觉,而且还是没有和现实接收融合好的幻觉。
这并不是没有缘故的,苏云在这么多年来玩过的类似游戏多不胜数,他完全可以在潜意识中将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然后创造出像模像样的两个游戏。
再加上他还有着坚固的历史人文基础,对世界史和古文明的了解也足够深刻,他有足够的知识基础让他能模拟出这个虚假的世界。
不论是安纳托、克里翁还是他们周边的文明,一切都像是在复刻亚非欧交界处的地中海古文明,那些艺术作品和建筑物也能看出古老的影子。
而且为了让自己的臆想更逼真,他连看自己头发的颜色都出现幻象了……
苏云的精神状态原本就岌岌可危,当他游走在自杀边缘的时刻见到了这幻梦,既然连生存的意愿都消失了,那么这个连续的梦又算什么呢?
什么啊,苏云想,我还是很有求生欲的么。
为了不让自己走入末路,还想出这么一套慰藉精神的假象来自救。
他看着身边忙忙碌碌的三位造物:正在用黄金镶钻剪刀修理蔷薇园的贾斯敏,抱着水生莲花一脸沉醉的特蕾莎,翻破烂——不,重建神殿的爱丽丝。
他们的期望、他们的喜悦、他们的幸福,苏云感同身受。
这个梦,我很喜欢啊。
这么想的苏云自然不会去深究那些显而易见的破绽,他根本不会去想什么样的争斗能把偌大的、几乎要横占一片天域的神庭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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