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道:“谁知道呢,或许这个大区里,本身就没有一个人进入,也或许这个大区,所有入围者,都被别人消灭光了。”
消灭。
渝声注意到,伊利丹用了这个词。
他立刻追问道:“‘消灭’是指的什么,所以这次‘游戏’的规则,究竟是怎么样的?如果在‘游戏’过程中死亡,那是真的……死亡了吗?”
那天晚上,在舰艇上,渝声醒过来的时候,电子音已经要全部播报完了。他所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后来落入了黑暗沼泽后,也没有其他的信息来源。
现在,他遇见了两名入围者,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看上去是处于中立和平的。
回答他的不是伊利丹。
埃辛诺斯道:“消灭,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消灭。”
渝声:“被别人下狠手……还是死亡?”
埃辛诺斯道:“你觉得是什么,那就可以是什么。”
那就是……死亡了。
渝声心情稍稍有一些沉重。
伊利丹道:“你的运气比较好,只是摔伤了腿,但起码命还在……我们那一批,降落点不好,有不少跳下来,直接陷入了沼泽。”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沉默的盯着眼前的河滩,但很容易就能够猜出那些人的结局。
摔进沼泽的入围者,从一开始,就被宣布了命运。
但这已经不是被淘汰出局的第一批。
埃辛诺斯道:“你还记得广播还没结束的时候,那个抗议的入围者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毕竟那个不幸被抹杀掉的入围者,就坐在他的身旁。
渝声反复又回到了被脑浆骨片血液溅了一脸的时候,那种温热的、黏腻的、令人不适而恶心的触感,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有一些头晕。
毕竟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太新奇,恐怖到让人恨不得彻彻底底忘掉。
“嘶。”小黑蛇说,“那亲亲在农场里赶走偷电贼的时候,把他们挂上钩子也挺熟练的呀?”
渝声:“喜欢杀鸡不代表喜欢真人版杀鸡啊!你的脑壳呢!”
伊利丹和埃辛诺斯已经见怪不怪的看着他嘶嘶嘶,看来渝宴阁下送给鱼生生的这条小蛇是真的很活泼。
渝声说:“记得的,他的座位正好就在我旁边,我刚睡醒就‘砰’的一下子……”
伊利丹&a;埃辛诺斯:“……”
没想到鱼生生和那个倒霉鬼居然是挨着坐的,两人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渝声挥挥手:“唉,我还好呢,他才是比较倒霉催的。”直接把命给折腾没了。
伊利丹安慰他:“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埃辛诺斯道:“我和伊利丹、米尔斯,已经是在第一次倒计时结束前,最后跳下来的那一批了。从你开始,到我们结束,我注意数了数,大概是有六七十个人……或许还多一点,但绝对到不了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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