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爷是管鬼魂亡灵的,那东西还不知是不是鬼。”也许是因怨恨痴爱而滋生的灵,不论是什么,天下邪祟在二郎神君的天眼下,都无处盾形。
请的神越大,耗的精力越多。
那个纸灵,虽是匠人给了它形,却是宋瑛给了它“神”,它连杀三人,最后又杀了宋瑛,脱出缔造者的束缚,还不知它会干些什么。
白准恭恭敬敬点起香,调出朱墨,笔上沾墨,为二郎神君点眼。
然后他跪在纸扎神像前,将纸扎点燃了,纸竹分明燃烧却一占声响也无,燃尽之前,风阵中便站着二郎神君。
以纸为献,借神君一分神威,捉拿恶灵。
天井之中倏地卷起风阵,二郎神额间天眼倏地迸发金光,隐入黑夜不见了。
阿秀捧了个坛子来,白准将坛子放在风阵中央,写了一张化灵符贴在坛上。
做完这些,白准的唇色又淡几分,霍震烨扶住他的肩膀,拿个羽毛垫子垫在他腰后:“这个,能学吗?”
白准恹恹看他:“怎么?”
他就是师父教会的,再有几年也该给自己找个弟子,才好传承七门。
只是小孩子,全都烦得很,性子未定,善恶未分,一想到以后要收个小孩当徒弟,还得耗费心血不让他走歪路,白准浑身骨头都发疼。
“那,你看我能学吗?”霍震烨掏了块牛奶巧克力来,剥开银色的锡箔纸,递到白准嘴边。
这东西长得黑乎乎的,可闻着很香甜,白准皱眉头,有些怀疑的嗅一嗅:“我不吃咖啡块。”
霍震烨笑了:“这叫巧克力,吃了暖和还提精神。”白准的手脚都开始发凉了。
白准伸出舌尖舔了一口,霍震烨没想到他会伸出舌头,他指尖一紧,白准已经咬了一口,暖和提精神,他暂时还没感觉到,但这东西苦中带甜,有种醇厚香气。
白准十分满意 ,家里可以常备。
“我说认真的,我能学吗?”霍震烨继续问,他起码可以帮上点忙。
“你会什么?你的刀连竹丝都劈不开。”年纪大了,手指头就硬,从小教起,手才听使唤。
霍震烨笑了:“我会雕刻,还会画画,国画西洋画都还行。”
白准微微诧异,想不到这纨绔懂的还挺多。
霍震烨嘴角一勾:“不会琴棋书画,不通金石篆刻的,那叫什么纨绔,只懂放鹰走犬抽大烟,那叫败家子。”
他留洋去,先是学西医,然后他又学了画画,他在家中便学国画。霍老夫人希望他聪明得能压过四姨太的儿子,但上进心又不能强过大哥。
琴棋书画,他学了个遍,最喜欢的就是画,他越是侵浸,老夫人就越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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