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赵瑾看到这便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但他面上只是温和的说:“放心吧,我定让人加强警戒,他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闯进将军府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当天,陆誉就潜进了将军府。
门开的时候温柏榆还以为是莫赵瑾,便极其虚弱的喊了一声将军。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门口的风一直往屋里吹,温柏榆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平时将军根本就不会一直开着门,他转过脑袋,结果就看到站在门口那熟悉的身形,脸色惊慌,正想呼救,可是没想到他因为过于虚弱,声音非常微弱。
陆誉大步走了过来,他看到温柏榆这幅惨状,眼里怒火中烧,他抓住对方的手臂,将他拉起来说:“你是傻逼吗!”
温柏榆不与他讲话,对方以前都是常常辱骂自己,他早已习惯沉默以对。
陆誉见他不回答,更生气:“我刺你那刀不是致命处,我听说莫赵瑾每天都在照顾你,喂你喝药,包扎,那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都快两个月了,你这伤口非但没好,甚至更加严重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身后的伤口还在渗血!”
温柏榆没有听懂陆誉言语之下的深意,他只是狠狠的盯着对方说:“这都是你造成的。”
他生性懦弱,可受伤的日子以来,他每天都被痛苦折磨,在看到陆誉时痛苦就转化为了恨意,他把所有想说的话说出来,陆誉要是能给他个痛快,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而陆誉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出手揍他,他的表情很复杂,但那并不是生气,他撇过头,半晌又转过头来说:“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莫赵瑾他的那个小厮的事情吧?”
温柏榆不明白陆誉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个人。
陆誉说:“曾经莫赵瑾想要迎娶那个小厮进门,莫老爷和莫夫人以死相逼都无法改变他这样的决定。”
温柏榆睁大眼睛,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可陆誉又有什么理由编这些谎言来骗他呢?
“那小厮大概是爱着莫赵瑾的。”陆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后来有刺客潜入将军府,那个小厮据说是为了保护莫赵瑾死的,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莫赵瑾武艺高强,潜入府中的刺客后来是他杀死的,他既然能杀死刺客,那为什么又会让那名小厮替他挡那么一刀呢?”
温柏榆动了动嘴唇,想要为莫赵瑾辩解着什么。
这时陆誉说:“那天我想带你走你不肯,我是气急了,但我的刀是冲着莫赵瑾去的,他距离我五步开外就看到我举着刀冲过来,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将你推开,或者是提醒你一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温柏榆摇了摇头,心中生起了惶恐:“你走,我不想听!”
陆誉抓紧他手臂说:“因为莫赵瑾有个怪癖,他喜欢看别人痛苦的表情,这件事他的将士们全部知道,他们当年就有折磨俘虏的习惯,如今回来了天下太平,没有敌军的俘虏让他折磨,他就只能骗你这样子傻乎乎心甘付出的蠢货来折磨为乐。”
温柏榆露出痛到极致的眼神,他脑海里浮现这些日子莫赵瑾的种种异样,其实是那般的明显,可是他却不愿意去面对,因为他不明白如果这个美梦结束,自己要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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