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又不是来享福的,能过日子就好。”夏焉跑过来,抱着前任县令的官服官帽官靴,一脸迷茫,“但我唯独介意的是……我就穿这个么?”
众人:“……”
又问了一圈才知道,据夏焉正式上任的日期尚有近一个月,郡上的新官服未送到,前任又跑了,没办法,只能由夏焉穿常服先对付着。即是说,现在的宣梧县正处于一段好像有县令又好像没有的神奇日子里。
四人在小院门槛上挤坐成一排,薛晨星愤愤道:“皇上如此英明,大齐怎还会有这等破地方?!”
景晚月道:“皇上日理万机,尽是要事大事,底下有些实在是顾不到。所以这回应当就是皇上发觉了,才让公子来立功劳。”
“在这儿立功也太难了。”薛晨星道,“受罪还差不多。”
“算啦,慢慢来吧。”夏焉托腮捧脸。
小方一叹,“可我们走了,您一个人怎么办?”
“不要担心,我终归要自己努力面对。”夏焉眼眸清亮,“反正我什么都不会,去富庶强县或清寒小县也没什么不同。你想,若是我去了个强县却搞砸了,岂不是更丢脸?还不如在这里,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小方道:“您没吃过苦。”
“现在吃一吃也好。”夏焉笑起来。
景晚月也笑了,“没错,合该有此心境。能做此想,公子比我等都厉害!”
一言说得大伙儿轻松了下来,正谈笑间,空中一声清鸣,夏焉抬头一看,惊喜道:“阿白?!”
景晚月起身抬臂让阿白停靠,拆下它背上的卷轴,阿白便跳到夏焉脚边去玩耍。
景晚月展开卷轴,道:“爹爹来的信。”边看边说,“二皇子刺杀的罪证坐实了,被贬为林江郡王……不就是此处?”
众人一凛,夏焉提了口气:把他和二皇子都发配来此,建平帝想干什么?
景晚月垂眸继续看信,眉目倏而舒展,又迅速拧起,薛晨星便问:“晚月,怎么了?”
景晚月合上卷轴,“一个好消息,一个……大约算是坏消息。”
薛晨星与小方对视一眼,夏焉心跳加速,预感告诉他,一定和程熙有关!
果然景晚月面色凝重,看向大家道:“大哥醒了,但是……”
众人屏息凝神。
景晚月道:“照爹爹描述看,大哥的身体应是好了,但脑袋没好,如今就像……两三岁的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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