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烟吐出来后,他心底愈发火热,语气中不自觉带着诱哄:“你不了解情况,杨宇桐每天早上都会给毛褚乔帮忙带早餐,这是他答应好的。那天早上他没有带,毛褚乔饿了一上午,本来都不准备和杨宇桐计较,就是中午和杨宇桐提了一嘴,让他下次注意一点。没想到杨宇桐非但没有感到愧疚,还让毛褚乔把之前的早餐钱给他。”
“杨宇桐每天带的早餐,也就学校门口的,五块八块的,毛褚乔什么家庭,会缺这点钱?毛褚乔把杨宇桐当朋友,杨宇桐却这么斤斤计较,毛褚乔就是生气,他脾气不好,没控制住,所以才和杨宇桐拌了几句嘴。”
“你在现场应该也知道,毛褚乔吵完架就走了,杨宇桐是自己跳水的,这件事毛褚乔没什么错。
如果杨宇桐要早餐钱,毛褚乔也不是不还给他的,几十块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要闹这么大?”
何倦原本还保持平静,听到最后简直要气笑了。
原来在学校里,也会有人这么无耻,能把霸凌说得冠冕堂皇,正大光明。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间教室因为空了太久,所以门也失修了,锁半挂在门上,根本不能完全扣上。
于是他定了定神,缓了一口气反问:“所以你们和我说这些是想?”
毛褚乔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和体育委员对视一眼,面上带了点轻松之色:“是这样的,现在杨宇桐妈妈还在老师办公室,现在我也和你解释清楚了,杨宇桐跳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你赶紧去和杨宇桐妈妈解释一下。”
体育委员眼看何倦好像再一次乖顺起来,他摸索着手中纤细的一截腕骨,眸色深深,心底涌起了新的想法,如果何倦能一直这么听话,他愿意对何倦好一些。
何倦听了毛褚乔的话,确定了他们突然把自己拉到这里时为什么,眼底带上了深深的疑惑:“你们把我当傻子吗?”
毛褚乔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反问一句:“你什么意思?”
等看见何倦眼底不加掩饰的嘲讽后,他眼底迅速闪过一丝错愕,随后表情阴霾,语气沉沉:“所以你是不愿意?”
何倦反问:“我不愿意你们准备拿我怎么办?”
“你现在怕得要命吧?害怕被人知道你在学校时怎样霸凌别人,以至于别人走投无路跳水自杀?”
何倦说话的时候,将他们脸上的恼怒、不甘还有隐藏的恐惧尽收眼底。
这一瞬间,他心底涌上可笑又可悲的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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