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毒液是“镇静”,到了镜中就会扩展为“冻结”,让蚊子动作变慢;何家的毒液是倾心,到了镜中就扩展为“混乱”,让蚊子对环境的认知不清晕头转向。
混乱的蚊子虽然不好捉,但三人合力,还是在三分钟内将蚊子杀光了。何顷将一盒火柴扔给司君:“你来吧,我手软。”
司君接过火柴,点燃一根,弹到狼人尸体上。火星沾染到黑色的血液,立时燃烧起来。
镜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哔啵声。何顷捡起自己的高跟鞋:“下次杀了狼人赶紧烧,我宁愿不要那些蚊子嘴,累死了。我们家这能力,简直了……”
平穷的夏渝州不能理解贵族少爷不要积分的想法,还在认认真真地撬蚊子嘴:“镇静变成冻结还好说,倾心跟混乱怎么能是一个东西呢?”
“本来就是一个东西啊。人要不是脑子乱了,鬼迷心窍,又怎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呢?”何顷穿上高跟鞋,剑尖戳地,轻轻抚摸手柄上精雕细琢的金属玫瑰,“倾心,本就是一场混乱。”
夏渝州一愣,转头看向站在火堆旁的司君。熊熊火光映亮了他清俊的脸,明明灭灭,亦幻亦真。想想自己当年怎么喜欢上司君的,连对方的物种都没弄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谈了场恋爱。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司君……
可不就是一场混乱么。
收拾完空间里的东西走出镜子,外面世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夏渝州回头,见不锈钢门上的镜面一片模糊,应当是烧狼人的烟尘。
“等会儿再擦吧,让烟散散,”何顷看看门上的血迹,“不是吧你,领主大人,这十万火急的你还画了个完整家徽!”
门上两个小小的血点,旁边一只十分对称的血色诗琴。
“跟我二哥一样神经病,”何顷撇嘴,踩着细高跟将酒吧老板从狗笼子里拖出来,“来搭把手。”
夏渝州过去帮忙,把手中攥着的狗牙放到老板胸前,抬起上半身,合力将人放到了秋千椅上。发现自己手上的狼人口水都摸在了老板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单指戳戳他不省人事的额头:“你给他打了什么东西?”
司君:“镇静剂。”
何顷:“他自己的口水。”
夏渝州:“……”
司君不愿意直接咬人,就把血牙的毒液提取出来做成了针剂,随身带着。
何顷在对面的秋千上坐下:“看来那狗是不会回来了,你俩走吧。”他的食物,他得负责,总不好让领主大人留下善后。
夏渝州在园中浇花的水管子上洗干净狗牙,分给何顷两颗,又拿出两颗给司君。
司君单手插在口袋里,顿了一下才伸出手,手中放着一条折叠整齐的手绢。又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将手绢放到夏渝州摊开的掌心。
夏渝州呲牙,这龟毛的家伙,给他东西还得擦干净。心里吐槽着,夏渝州还是拿起手绢将狗牙上的水珠擦干,而后包住两颗递给司君。
“我不需要,都是你的。”司君扯下脖子上挂着的领结带子,揣进口袋里,垂着眼睛很是疲惫的样子。
“那多不好意思。”话虽这么说,夏渝州还是愉快地把四颗牙都收了起来。抬眼看向司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张口想说话,司君已经转身离开了。
走出酒吧,司君解开车锁,低声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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