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白见赖御还生着闷气,便任由他拉着。
略到僵立在旁的谢香梅,赖御稍有停顿,道了一句:“你快回吧,我们走了……”
还想再嘱托些什么,又觉得多余,便起了步,拉着叶秋白上了车。
皮鞭扬起,劲马踏步离去。
谢香梅身子一松,向后趔趄了几步。
径直幽静的小道,一身黄袍显现,锦锐兀自一人向谢香梅走来。
“香梅,做的很好。”锦锐搭上谢香梅的肩膀,稍稍拍了一下。
谢香梅眼眶已蓄着泪,直接质问道:“阮颜殿中的事,不会有旁的危害,是吗?”
锦锐没有思索,宽慰着:“你怎么连我的话都不信了,我不告诉阿束,只是去为了让他安心去找玉玺,等真的练成了,我定会分他些。”
“他又何曾在乎这些。”谢香梅低头,不觉嗤笑出声,“我又何曾在乎,不过是为了你罢了。”
锦锐未听闻谢香梅的话,自入住了阮颜殿,始终提着亢奋着情绪,又揽上谢香梅的肩膀,推着她向阮颜殿走去:“好了,殿里离不开你,快些回去吧。”
清晨中,未曾谋面的新妃谢香梅,一闪而过后又消失在皇宫中。
可也奇怪了,自那日之后,再无人谈论此事。
据说锦锐下了一道暗喻,谁在非议梅妃非议阮颜殿,当即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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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提早进入了秋日。
早晚两头凉意渐浓,午日则一如既往炎热,尤为趋近大漠,一日里的气温变化无常。
秋日里风刮的猛,沙尘漫天,入漠的掮客壮士却络绎不绝。
漠眼比之外头,冰火两重天。
城内的风戛然而止,晚间有着秋日的清爽,白日有着春日的温和,不冷不热,气温适中,正因此吸引了大批来客。
来往间,漠眼繁华起来,素有第二大都的称呼。
不过能长途跋涉穿越荒漠的来客不多,聚集此地的多为些投机的商客和避难的江湖客,因此,漠眼又贴了第二个称呼——万恶之城。
在此,最大的规矩便是毫无规矩。
马车换成了骆驼,穿过漫漫黄沙,几个轻车熟路的来到漠眼的关卡,大漠的一切皆由此开始。
“赖头,前方门关排了好多人。”在前头开路的丁禧折返回来,与赖御说道。
赖御正舒适的躺在驼峰上,翘着二郎腿晒太阳,许久未来大漠,还真想念这灼热的阳光。
听闻丁禧所说,赖御撤下面巾,笃定道:“不可能,你以为在大都呢,呵,还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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