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息子帆深吸一口气,眼看火花要起,忽然西北角传来一声明亮口哨,息延抬眸,“走。”
赶紧追到后门,却只见一个下属倒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
几人分头去追,盏茶过后,都未见着人影,这才折回将那人扶了起来,“人呢?”
那人眼被毒烟熏过,肿得睁不开,“属下没瞧清。”
息延皱眉,“哪儿出了问题?……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下次便没这么容易了。”
“有一便有二,你怕什么?”
息延挑着眼看他,“方才是谁跟那犬戎王子大眼瞪小眼?”
“管他是什么王子,犯了事么。”
息延跟在他身后,“你啊。”
琅邪只油盐不进,朝百里阁里走。
二人又带着手下回了百里阁,先是盘问门口哭闹的浓妆大娘,那大娘折了银子,哭哭啼啼地配合着,将那人如何找上她,又如何忽悠她掏钱,说得一字不漏,最后含着泪眼问了一声,我那钱可能回来?
琅邪听她说了半日,所说几乎尽是废话,指出的那人相貌,一眼望去,十个中倒占了五个,不好戳穿,只好含糊地说可能,可能。
又分头找百里阁老鸨和姑娘们问话。
那老鸨一出,两人却都没出息地看怔了——
先闻其声,“小女子白青青,见过两位大人”,后见其色,一身淡紫色衣裙下摆先探出木梯,轻移着莲步;最后才见其人:柳叶眉,丹凤眼,小巧的鼻头樱桃唇,一头乌发只用一根木簪挽在脑后,嫣然一笑,百媚生。
她那声,听着倒有些耳熟,只是见了她人,谁也不会再去留意她的声音:她一来未曾袒胸露乳,二来未刻意扭腰摆胯,三未媚眼乱飞,偏第一眼瞧去素淡清纯,第二眼却觉风情无比,教人要猜她到底是二八,三八,或是四八?不过三眼,便要肖想她床上模样。
“大人?”
琅邪先回过神,心道这百里阁里头有这么个尤物老鸨,揽客的却是半老徐娘,这是什么道理?
但到底正事要紧,脸一正,“刑部查案。”
那白青青道,“恕小女子大胆,大人可有官牌?”
琅邪皱了皱眉。办案这些年,哪一次不是人一到便随意查抄拿人?头一次遇到找官家要官牌的。这白青青不是个简单人。
他只稍作打量,手肘猛撞旁边那人,息子帆这才醒神,亮出牌,那白青青仔细查看一番,对二人道,“两位大人请坐,这是新到的西湖龙……”
琅邪打断她,“不必,查完便走。”
息延笑眯眯道,“多谢多谢,白姑娘不必紧张,例行公事,随便问问。不知姑娘贵庚,哪里人氏,家中父母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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