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喝道,“水来!”
一桶冷水迎头泼去,陈申蜷着身子猛地清醒,又被粗暴架起,浑身哆嗦。
赵庄又道,“再打!”
“且慢。”
这声音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都望了过来,只听赵庄道,“侍郎有什么事?”
琅邪微微一笑,“赵统领是要将人当堂打死么?”
“本官将这乱臣贼子当堂打死,侍郎有怨言?”
琅邪摇摇头,“不好,不好。”
赵庄冷笑一声,“哦,听说大人被此人救过性命,有些恩情。可大人之前不是说不识得此人?怎么,大人不会就是他的同党吧?!”
他盖来这样一顶帽子,堂中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那蔫头耷脑的陈申亦抬了抬眼。
琅邪站起身,拱了拱手,“众位大人在上,下官戴罪之身,本无权插嘴,然而听此人方才所言,下官以为这不过是激将之法,若是就此打死了他,恐怕正中此人计策,也非皇上本意。”
“满嘴胡言!”赵庄喝道,“琅邪,你为替此人开脱,竟敢揣测圣意!”
琅邪冷冷道,“圣意便是用来揣测的,只分对或错;各位大人何不听听,若觉得下官说错了,再当下官胡说,治下官的罪。”
“大胆!”刑部尚书喝了一声,“琅邪,皇上许你出来听审,不是要你妄议,既知无权,还胡言什么,退下。”
他是琅邪顶头上司,这小子连番惹事,已让他和息子帆堆下不少公事,此时制止他,有护短之意,也是要警告他别多事。
熟料这小子一点儿不怕威胁,“大人觉得下官胡说?那大人说,此人早可治罪,皇上为何偏要三司会审?审了不够,为何还偏要供词?大人当真不曾想过?还是明知不说?”
尚书见他戳穿,似存心惹事,不知如何答话,只狠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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