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却还在说,“如此讨好父皇,父皇才把许多事务都交给老二,由此,那些见风使舵的臣子都开始依附老二去了”
“小诚,别说了。”樊勤低声道。
福伯迎上来,“殿下回了,”又笑道,“两位殿下也来了,息大人在里头,还带了个客人来。”
客人?琅邪一边朝里走,一边让他吩咐人去打酒。
穿过游廊,远远便见息子帆正斜坐在椅上跟侍女调笑,在他身边不远,一道陌生的高个子男人站着,正望着墙上字画。
雪晶入屋即化,三人解了披风,带来一身寒气,息子帆连忙起身,“两位殿下也来了。”
琅邪牙齿不断打颤,缩到炭盆边上,“正好在宫门遇见,好冷今年的雪也下得忒早了些。”
“也是好事,不下这场雪,你只怕还在禁足。”
要是往常,被他这么一打趣,琅邪怎么也得回他几句,这时却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事,懒得回他,只问那位陌生男子,“这位是?”
“哦,还未介绍,这位便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位神医,两位殿下,这位是孙妙应孙先生,孙思邈太医的后人。”
“见过孙先生。”
“一介布衣,不敢受几位贵人的礼。”此人穿着一身深蓝布衣,个子高而瘦,站直了身,好似一根竹竿子。他浑身挂满药袋,虽是笑着,眼底却难掩清高,想来行医济世,算半个江湖中人,瞧不上京城的高门大院。
“琅邪,孙先生时间宝贵,你还不快过来给他瞧瞧。真是天意,等你足足一月不得来见,偏明天要走了,皇上今日便撤了你的兵。这才得以带先生来。”
琅邪道,“怎么先生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么?”
那孙妙应道,“听子帆说大人有疾,奈何见不得面,本该多待些时间,只是老友有急事,实在无法。”也不废话,“大人请伸手。”
琅邪犹豫片刻,揽袖露出手腕,一双眼只把孙妙应盯着。
他那手仍是瘦可见骨,那孙妙应搭上两根手指,垂眼静探片刻,微微皱起眉头。
其余三人围观,被他这一皱弄得紧张不已,都眼巴巴望着孙妙应,“孙先生?”
孙妙应只摇摇头。
约莫盏茶功夫过去,他才睁开眼,“七步摇?”
“没错。”
“恕草民无礼,大人中了这毒掌,如何还能活命?”
琅邪笑道,“在下的师傅是个隐士,颇有些手段,却也弄不清楚,只说是天意。”
“隐士?”孙妙应喃喃两声,又深深看他一眼,“天意?大人身体已在好转,看来是有贵人看护。在下白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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