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只能哼唧唧地去抄书。
谁让自己嘴贱。
殷九还是觉得樊姬去青丘的时间和花黎的死亡时间太过巧合,他忍不住多问了玉笙寒几句,但没想到玉笙寒这人对妻子的背景、家世全然不知。
甚至连樊姬到底是妖是魔都不清楚
殷九只能感叹这人心真大。
谈话间,夜已经黑了。鬼市的灯火点了起来,铺子也搭了起来。殷九觉得是自己问东问西才耽误了玉笙寒这么多时间,如今晚了呀不好意思让玉笙寒离开,便主动留他住宿。
玉笙寒本就想找个单独的机会和承欢好好谈谈,自然答应了殷九的请求,并且打算就住在承欢的屋子里。
殷九想着这对父子这么多年没见,自己是该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大法玉笙寒去书房看看承欢抄完了没,自己则留在正厅帮凌香收拾桌子。
花黎也凑上去帮忙,凑到殷九的耳边道:“说起来我都好久没睡过你的床了。”
花黎满心以为自己今晚能留宿在殷九府上,正盘算着要怎么在殷九的房里好好欺负他。
但没想到殷九抬头问了句:“你为什么要睡在我床上?”
“我今晚住在这里啊,不睡你床上睡哪儿?”花黎问。
殷九让凌香把酒杯洗了,自己则端了杯茶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我可不记得我留了魔尊在这里住着啊”
花黎彻底懵了,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
自己最近有做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吗?
太多了,不知道是哪一个?
“魔尊还是回魔界吧,我这里地方太小,没有多余的客房了。”殷九道。
“我睡在你房里,玉笙寒睡在承欢房里,”花黎道,“足够住啊。”
殷九道:“可我不想留你”
“不是吧!你留那个大狐狸精在这里住,这里还有只小狐狸精,你家都快变成狐狸洞了,你还不让我陪着你?明早你就能被吃干抹净了你信不信!我不管,我就要住在这里,你赶我走也不行,”花黎夺走了殷九手中的茶碗,横抱起殷九。
殷九挣扎着想从花黎的怀里挣脱出来,但没想到花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再闹今晚就办了你!”
然后
花黎又被赶去睡地板了。
还好殷九房里铺了地毯,睡起来一点都不硬,回去得吩咐蔚良在寝宫弄个长毛的地毯。
狐狸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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