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殷九坐起来,揉着自己的脑袋,他起床气未消,不过幸好今日花黎没有多说话,殷九今日只坐在床上发愣。
愣了好长时间,殷九才反应过来花黎一直在盯着自己。
“九将军醒了没?”花黎坐起身子,“清醒了就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黎指了指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掌宽,稍微侧**子两人就能撞在一起。
“我”殷九想起昨晚自己离了花黎根本就睡不着的事情,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只是让九将军做个证,昨晚我可没有黏着你,”花黎赌气般地掀开被子,起了床。
接下来的几天里,花黎一直这样和殷九保持着距离,有时候就算是殷九主动靠近他,都会被花黎推开。殷九没敢乱跑出去,只是待在离魂天里尽心尽力地缝制着盔甲。
虽说花黎是按照殷九的想法,试着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殷九就是觉得哪里不自在。他突然有些怀念之前花黎抱着自己,在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样子。
这日,殷九准备去量一下花黎的腰围,好定下盔甲的大小。他推门进入书房,刚好碰见云弈和花黎在商讨政务。
云弈原本与花黎就是同窗,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学生,彼此之间都是认识的。只不过少年时期的花黎太过混账,云弈不喜与他混在一起罢了。如今两人成了君臣,反倒变得比以前更亲密了一些。
云弈给花黎解释着西北三都的地形,云弈派了一位信得过的将士去了西北三都,调查矿山开采过度的情况。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云弈还是没能收到任何回信。云弈这才发觉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赶紧派了宗沛的弟弟前去,不过他昨日才上路,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回什么消息。
殷九进来时,云弈指点着地图上的位置,花黎凑过去看,两人不自觉地头就碰到了一起。
殷九看着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他不敢打扰花黎的政务,只能退出去站在门口等他。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殷九站的腿都麻了,才等到云弈出来,殷九得以进去。
“我来给你量下腰围,”殷九道,“你”
花黎看着书案上的地图,连头都没抬一下,“把量具放下,我等会儿让宫女测量好再告诉你。”
“嗯?”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过多接触吗?”花黎讽刺道,“我这可是在为你考虑啊九将军,免得你说我黏人,又满世界乱跑。”
殷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花黎抬头看着殷九,现在的殷九像极了田里四处找地缝钻的地鼠,羞愧得无地自容。
殷九总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了,他这段时间的行为确实很过分,就好像刻意在花黎的身上扎了一刀。
“抱歉”殷九低着头看着地板,仿佛真的在找地缝一般,“我不该躲着你的。”
“嗯?”
“我就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别人和我太过亲密我抱歉”殷九咬着嘴唇道歉。
花黎那旁若无人的亲密感确实让殷九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有些介意离魂天内那些宫人们的眼光,尤其是在和花黎有了肌肤之亲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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