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其他同学听到这人的提问, 顿时蠢蠢欲动, 小声在讲台下哔哔。
“可不可以不要把成绩发给家长啊。”
“我爸要是知道我考成那个屎样子,国庆绝对会把我锁家里, 卷子不写完不准出去!”
“呜呜呜,同是天涯沦落人。”
“张兄!”
“柳弟!”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我爱祖国!我要给祖国母亲过完整的生日!”
赵美娟被他们耍宝似的哭诉给逗笑了:“都还没考呢, 怎么就认定自己会考差呢。”
“老师,你不懂,”班长推推眼镜,“这只是战略性考差唱衰而已,说这些话的人,明天绝对考得很好。”
赵美娟依言,扫了一眼刚刚说话的人,发现确实是平时名列前茅的学生。
这群孩子,搞不懂。
“好了,”赵美娟拍拍手,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再说一件事,这次的国庆从一号开始,放到六号,六号下午返校,要记得啊。”
“什么?!”
如闻晴天霹雳,众学子泪落不已,泣涕涟涟。
“我早该知道,呜呜呜呜,祖国母亲,对不起您!”
“天呐,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赵美娟在一众哭声之中,递给阮陵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罗翔走后,班主任办公室里的位置也给了赵美娟。桌上的课表已经换了一张,在边缘处隐约还能见到上一张被撕掉时留下的痕迹。罗翔喜欢绿植,之前在桌上买了好多多肉,班上同学来办公室的时候,总会顺手浇一浇水,现在也没了踪影。各类数学的教辅参考书被《高考作文》、《阅读与写作》等语文相关的书籍取代,除了墙上贴着的那张罗翔和全班的合影,好像什么都换了。
“坐吧。”
赵美娟连着讲了四堂课,嗓子早就有些不舒服,拧开水杯连着喝了好几口温热茶水,才差不多缓过来。
“最近怎么样,学习进度还跟得上吗?”
赵美娟不担心阮陵的自觉性,就是怕他那边复习的内容和学校里的脱节了:“你现在复习到哪儿了?”
“差不多复习到一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