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回雪性子急,脾气大,第一个拍案而起,“为了守武拓我们折损了多少兄弟,他们居然放这种屁!”
祝柔柔也怒不可遏,“我看是卫国积弱已久,光是听到东齐两个字就要打哆嗦。”
叶回雪啐道:“我看东齐人也没有刀枪不入,这不也被咱们打的玩命逃跑!”
主将愤愤,底下的士兵自然也不再压抑,纷纷抱怨起来。本来见到直铭的惨状,已经对东齐恨到了骨子里,好不容易畅快的打个胜仗,竟然又被如此埋怨,大家的心情不难想象。
卫负雪清清嗓子,众人立马安静下来。
“他们不管宁省安危,赵王府来管。”卫负雪斩钉截铁道。
简单一句话,由卫负雪说出来,就好像一颗有神效的定心丸,众人都立刻生出万分的信任,方才的委屈和愤慨,全都化作了对赵王的依赖和感激。
陶九思微微一笑,也站起身,举起酒盏,鼓舞道:“各位兄弟,古人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我们宁省也是如此,虽然暂时弱小可欺,然安知不能撼动东齐大树?只要彼此相信,上下一心,不管是谁挡在前方,咱们都能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大家高声道:“与子同袍!与子同袍!”
陶九思一激动,高举酒杯就要送入口中,杯子却蓦地被卫负雪夺走,卫负雪低声道:“你不能喝酒,我来。”复又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沉稳道:“兄弟们,我卫负雪敬大家一杯,此后长路漫漫,咱们肝胆相照。”
士兵们各个目光炯炯,神色肃然,赵王在他们心目中早已宛如神祈一般,一言一行都被奉为金科玉律,此时赵王敬酒自然心潮彭拜,立马郑重齐声答道:“肝胆相照!肝胆相照!”
卫负雪一饮而尽,笑道:“这杯酒过后,大家请随意,今晚酒肉管够。”
众人又是齐呼三声,“赵王!赵王!赵王!”
不过,卫负雪虽然说酒管够,但士兵们知道赵王军纪甚严,并不敢真的喝醉,大多都是点到为止,绝不会做出酒后犯浑的事来。
推杯换盏了几轮,卫负雪看大家已经渐渐放开,便偷偷拉陶九思回帐,准备行一点快乐之事,谁知道,陶九思这呆子惦记着工作,竟然喊了祝舜理同来。
卫负雪:“……”
陶九思不知道卫负雪心思,还认真的重摆沙盘,分析道:“今晚一战,东齐暂退直州以外,但八成还是要重振旗鼓再次进犯。”
祝舜理道:“直铭、武拓,两处州府东齐都没能真正收入囊中,估计下一次会拿丹州和营州开刀。”
卫负雪暗忖工作狂真可怕,但也明白陶九思都是为自己打算,便收敛心神看看沙盘,道:“丹州在直州北面,营州在武拓南面,常人都会攻丹州而舍营州,但齐闲度不按常理出牌,很有可能会去打营州。”
陶九思一动不动的看着沙盘,苦思良久,道:“营州再往南便是东齐国土,数百公里过后乃楚王驻地,如果楚王那边能制造一点动静,我们就可南北夹击东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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