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炎看着陶九思回护的姿势,敏感的意识到眼前两个年轻人的关系恐怕非比寻常,便道:“九思,你怎么能和仇人之子如此密切?”
陶九思正色道:“我既然认定了赵王,就不会再去管旁人看法,还望吕指挥使不要纠结于此。”
吕炎沉默片刻,又道:“九思,你留下来,我们尊你为主,别和卫国皇室扯上关系。”
陶九思摇摇头,道:“吕指挥使,我不但不会留下来,还希望您能带着所有兄弟和我们一起走。”
“走?去哪?”
陶九思笑而不答,只道:“吕指挥使应当沙场驰骋,不该在水上干些打家劫舍的营生。”
吕炎神色复杂,他意识到陶九思和公主虽然是母子,但性格上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九思,这么说来,你志向不小。”
“殿下是鲲,小陶是鹏,志在九天,绝不会偏安一隅。”没人帮着松绑的祝舜理忽然插话。
吕炎听出祝舜理的言外之意,“这位公子是说吕某偏安?”苦笑一声,又道:“我又如何不知困于凉沙河,犹如蛟龙搁浅。可是为了保全上千弟兄,吕某不得不如此啊!”
陶九思向前一步,庄重道:“吕指挥使,千里马隐遁,不过是没有伯乐出世。如今伯乐已有,千里马尚可驰骋否?”
吕炎看着身后数十艘大船,好似出征的将士一般严阵以待,慨然道:“九思,这些船都是当年战船,曾在这一片水域称王称霸,可它们如今垂垂老矣,再上战场,恐怕一没了胆气,二没了锐劲。只想守着凉沙河,了此残生。”
吕炎以船喻人,说的其实是自己。
卫负雪道:“现在四国纷争,战火不断,吕指挥使以为还能守住这一片宁静?唯有开创一个太平盛世,才能真正拥有你要的宁静。”
老李头蓦然开口:“老大,我觉得赵王说得对,纵使战死沙场也好过一辈子做水匪。”
吕炎瞪他一眼,道:“那你就要去给卫家人卖命?”
老李头却道:“卫无月攻打凉国的时候,赵王还未出世,冤有头债有主,这恩怨和他并无关系。再说了,我看赵王和卫无月不是一路人,要不卫无月怎么不立他做太子?”
吕炎指着他,气道:“你!你是非不分!”
老李头态度坚决道:“老大,正如赵王所说,现在东齐挑起事端,四国混战一触即发,今日我们就算强留了少主子在这里,又能护他几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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