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这天晚上要去朋友家吃饭,下午聊起,路西加发现刚好和自己家顺路,便没让付河来接,结束工作后直接搭贺岩的车回了家。路上,贺岩说起昨天的事,有些抱歉地向路西加解释对方的确跟他做了预约,但他以为只是个普通客人,不清楚对方怎么会直接找到路西加所在的房间去。还说之后会再多招两个保安,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隔了一天一夜,路西加已经将昨天产生的负面情绪消化完毕,此时也只是无所谓地摇摇头,说:不用招保安吧,解决问题要解决根本,我有办法让他不再来。
那不行,贺岩说,这次他只是来骚扰你,万一下次他起了什么歹念,或者下次进来个别的穷凶极恶的人怎么办?总不能真等伤着你们了我再后悔去。只有大门有看守的人确实不合理,现在的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你看着他人模狗样的,但他就不干人事,我们这来的客人也不少,以后每栋楼都得安排上保安才行。而且实话告诉你吧,你男朋友昨晚大半夜就给发消息说这个事了,生怕你以后会遇到什么危险。早上我醒了一看,凌晨四点啊,好家伙,这是后怕得睡不着觉啊。
路西加微微一愣,而后抬了抬唇角,抱怨般轻声说:小题大做。
呦呦呦,贺岩一边笑一边阴阳怪气地调侃她,我怎么觉得这车里的空气甜腻腻的呢?
好好开车吧你。路西加佯装恼怒地怼了贺岩一句,便将头转向了车窗。
她昨晚在付河歌声中很快入睡,并不知道付河是几点睡的。但她真的没想到付河会紧张到这种程度,明明他早上还比自己先起床,做好了早饭,完全看不出失眠或担忧的痕迹。
车子到了她家楼下,她跟贺岩打了个招呼,便下了车。只是等贺岩的车开走之后,她对着楼道发了会儿呆,还是转身,向小区外走去。
出租车上,她摸出手机,给付河发了条消息,问他回家了没有。付河很快便回复了过来,说自己晚上要和谢其瑞吃顿饭,估计晚上会晚点回。
路西加想了想,怕付河跟别人吃饭还要顾忌自己一个人在他家,便没告诉他自己会过去。她点了份外卖,吃完饭又陪海鸥玩了一会儿,十点钟的时候,付河还没有回来,路西加便洗了个澡上了床,打算躺下等他。却没想,被凑到她怀里的海鸥蹭得太舒服,她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被关门声吵醒,艰难地撑开眼皮,缓了几秒,她才坐起身,细听了听外头的动静。
确认了是付河回来了,路西加掀开被子下了床。客厅里没开灯,她从亮着的空间走进黑夜,眼睛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她借着卧室打出的光亮摸到了一个走廊灯的开关,摁开,原本黑暗的客厅飘入微弱的光。
原本低头坐在沙发上的人猛地抬起头,见她站在这,似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静默了几秒后,才轻轻笑了笑:过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早点回来啊。
就是不想你因为我耽误了和朋友吃饭啊。
光线昏暗,路西加其实看不清付河的表情。但她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不同寻常的气味,于是她走到付河旁边,又弯腰凑到他的脸旁边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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