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凑上前来,弯腰一把将椅上的古越王抱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沿着□□向御花园外走去。
古越王给他惊了一跳 ,当下般朝郦觞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郦觞轻佻道,“只是臣一向心善,看您不太方便,想帮您一把。”
一边说,他还一边步履不停地向外走,期间古越王看到他那倒霉内侍正以一种看似正常的姿势躺在一处背阴的草坡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古越王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给人劈晕了。
“放孤下来,”古越王一张俊脸彻底沉了下来,“现在放的话,孤可以不治你的罪。”
“臣的罪过可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两个,”郦觞毫不在意道,“再说如果臣现在放的话,受苦的可是您。”
说完,他挑衅似地松了松手,引得怀中人猛的向下一坠,且条件反射之下,不得不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郦觞登时得意地笑起来: “你看,是你自己不想让我放的。”
古越王自小长在深宫之中,接触的都是再正直不过的阁老朝臣,修习的都是帝王之术、圣人之言,在耍无赖方面,哪能斗得过郦觞这样长年混迹兵营的无赖老流氓?
可是身为一国之君,如今和他手下最臭名昭著的将军作出这般荒唐之事,若是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有道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气急之下,古越王也忘了那些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教诲,当即用上手头正好拿着的武器毛笔,照着郦觞近在眼前的侧脸就是一笔,狠狠戳了上去。
那笔头是由上好的狼毫所制,戳在脸上并不是很疼,郦觞久经沙场,受过的伤数不胜数,哪会在乎这个,当下连躲都不躲,只是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了古越王一会,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前方不远处,一匹精神抖擞的枣红马冲郦觞喷了个响鼻,还很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好像在埋怨无良主人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慢。
郦觞轻轻踹了那马一脚,示意它放老实点,接着将怀中古越王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自己紧跟着翻身上马,双臂环住古越王,顺便点了他周身几道大穴,接着拉紧缰绳轻叱一声,那马得了指令,原本耸拉的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一溜烟绝尘而去。
耳边俱是呼啸的风声,奔马带起的气流打在脸上生疼,古越王生平第一次体会如此疾速,可自身如此无力,甚至只能依靠身后之人才能勉强保住这副残躯安全。
他平生最为厌恶之事,便是身不由己、任人摆布,奈何平生所历之事俱是身不由己,当真是可恨又可悲。
郦觞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王宫门口,守门禁军本欲高声呵斥“城内禁疾驰”,但一看清那骑马的是哪个煞星,登时噤了声,一言不发地打开大门,枣红马蹄子不停,得意洋洋地马假主人威,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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