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炎自认为已经掏心掏肺,可君长夜只是垂下眼帘,淡淡道:“我知道分寸,以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眼看着关晚晴的那间笼室就在眼前,君长夜摆摆手,率先一步走了过去,留下荒炎在原地闷闷不乐,感叹这小子翅膀硬了,真是一点都不听话了。
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君长夜在门前结了一个印,那关着晚晴的囚牢便在他眼前缓缓打开,他缓步走进去,却听到耳边隐约传来淫言秽语,不由蹙起眉头。
荒炎是怎么办事的?竟把这道士与那些抓来试术的女子关在一处,先前在外时由于有结界封印,声音传不到外界,自己竟也没发现。
晚晴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桌边喝茶,靠听着隔壁淫语浪声解闷儿,见牢门突然打开,本也没在意,可等看清了走进来的人,顿时怔愣一下,猛扶一把自己头顶歪掉的发髻,随即连滚带爬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冲君长夜谄媚道:“稀客稀客呀,若贫道没有看错,像您定是魔尊大人。咳,咱们其实是旧交情,在您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贫道可抱过您呢。”
他本没指望能跟对方拉上关系,谁知君长夜打量了自己几眼,却竟微笑着点头道:“我记得,您与我师尊是好友,此番招待不周,多有怠慢,还望海涵。”
他这一笑,便将面上先前的冷峻之气尽数化开,显得相对柔和些。
晚晴大喜过望,顿时凑上前去,高兴道:“就知道夜哥你记性好!”
君长夜目光一凝。
晚晴这才发觉自己太随意了,忙补救道:“不,我的意思是,魔尊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话说回来,你师尊怎么样了?他之前状况不太好,这几天也没人来告诉我消息,魔尊,您给句准话,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他?”
君长夜盯着晚晴看了一瞬,这才叹息道:“他到底是我师尊,我自然不会亏待。只是,师尊他身子确实不太好,新伤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旧伤未愈,能否烦请道长告诉我,那旧伤是怎么来的?以及这十年来,他是怎么过的?”
他这两个问题如此犀利,还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以至于晚晴头皮发麻,不知如何回答,但他很快记起当年月清尘是怎么用化形符掩饰自己的,此刻绝不能穿了帮,便信口胡说道:
“这我哪知道,多半是跟谁打架留下的,或者是去寻什么机缘秘宝之类时留下的。先不说这个,夜哥啊,你知道吗,这十年来,你师尊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他多次跟我说,很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想要跟你重修旧好,这不如今时机就来了,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给他个机会弥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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