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的黄莺挣扎着支棱开翅膀,跌跌撞撞地扑进那座金子做的囚笼里。
君长夜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又从腰间解下一块翡翠牌,然后尽数交到月清尘手上。
那翠的水头极好,莹莹烁烁,握在手心里,就像捧了一汪深幽的碧水。
月清尘低下头,缓缓握紧了手中物件。
“这瓶里是十枚压制你体内秘术的丹丸,半月一次,可以保证五个月内不会发作。牌子是解禁制用的,从今日起,你在这万古如斯宫里,便无处不可去得,只要不离开,没人再敢拦你。”
君长夜一边说,一边拉近了二人距离,他低下头,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去寻月清尘的唇,却又在感受到对方身子一僵的瞬间退却了。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只闻得君长夜头发上融化的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如春。
他们已经做过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但彼此之间,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虽刻意敛尽了身上的锋芒,仍无济于事。
已经破碎的镜子,还能有重圆的那一天吗?
不知相对沉默了多久,月清尘终于开口道:
“我不会逃,但有三个要求。”
“你说。”
“第一,放了你抓来的那些人。”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要求,君长夜很快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善待顾惜沉和那位道长,虽暂时还不能放走,但不会再让人前去打扰。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他们安然离开。”
“既然这样,那些欺辱过她的,所有人和魔,”月清尘一字一句道,“就都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他说这话时,表情一瞬间鲜活起来,带着点种孤注一掷的狠绝味道,君长夜在一旁看着,突然有点理解当年那位为搏美人一笑,竟然烽火戏诸候的帝王。
于是他笑了,丝毫也不在意这其中或许也包含了他自己,再次点头道:“好。”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月清尘用手指不断摩挲着手上那块牌子,闻言抿了抿唇,继续道:“第二,你托人去给昆梧山带个信,以晚晴的名义,说我和他外出游历至荆台山,觉得风光秀美,想在此清修一阵,暂时不回去,叫他们不要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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