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姓之人。”大师懒洋洋的答了一句,转头看向那被网住的厉鬼。此时那鬼的嚎叫声已经低了下去,他手心朝上往前一伸收回了那铃铛,而后朝着那地上厉鬼悬空一抓,十分野蛮的将一个红影从那孩子身上拽了出来,而后囫囵个的塞进了腰间的袋子。
厉鬼本附身在那孩子身上,此时厉鬼被收,孩子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呼吸清浅均匀,趴在地上睡的十分安静。同一时间,屋檐之上,喜鹊爪子上那纹饰繁杂的乌金环亮起幽幽蓝光,宛如雪山之上的眩光。喜鹊激动的一个飞身冲上天空,亢奋的宛如一口气吃了十颗大力丸,连翻两个跟头,振翅一飞,不知去了哪里。
那人看着喜鹊的影子,嘴角勾了勾,随意的将乌金铃铛在空中抛了两下。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几步跑到孩子身边,往地上衣柜,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大师顿了顿,优哉游哉的朝妇人走了过去,等到那妇人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微微倾身,朝她浅浅一笑,右眼角下一颗小痣微动,笑宛如三月柳树抽了芽,又暖心又好看。
“这位大师”妇人泪眼婆娑,站起身便要下跪:“您的大恩大德”
大师眼角弯弯,眼睛晶晶亮宛如星辰,手心朝前一伸:“一百两。”
妇人的膝盖生生停在半空。
“一、一百两?!”妇人一脸不可置信,尾调都破了音。
“啊,不对”大师微微皱眉:“半夜被叫起来,得加钱。”
手指动动,一脸真诚:“承惠一百二十两。”
这人不笑的时候,眉眼俊俏,带着一股子让人舒服的慵懒感,仿佛一只冬日里晒着太阳的白猫,此时嘴角微微弯起,又带了些许明媚的意思,在火把的映照下眼里闪着微光,勾着人移不开眼睛——许是因为足够漂亮,此时让人想揍他的冲动也没有那么的强烈。
妇人嘴唇动了动:“这、这么多?”
一百二十两,足够偌大的府邸一年全部的花销。
“一百二十两,买你全家人的命,不算多。”刚刚吐血的白胡子道长捂着胸口走过来,朝着那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位大师,多谢救命之恩。”
“好说。”那人嘴上应着,目光却依旧放在妇人身上。那妇人听了老道长的话,犹豫一下,朝身后家丁一个管家样子的人吩咐两句,而后朝着那人盈盈一拜:“多谢大师。”
那人瞬间喜笑颜开,灿烂的仿佛开了漫山遍野的花。
从管家手里接过了银票,那人美滋滋的拍了拍,而后十分优雅的一颔首,一转身以奇异的走位绕过想同自己攀谈的白胡子道长以及那个双眼发光盯着自己的青年道士,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正对上一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小道士,那人伸手在小道士头上揉了揉,而后美滋滋的出了门。
“莫无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找你玩啊?”小道士朝着那人背影大喊。那人没回头也没应,朝后面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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