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小水在一起之后,每一天都被甜蜜和温情所填满,她根本就没想到生孩子这回事。
虽然她跟小水在情事里不是没说过一些荒唐话,小水也曾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哭着说过“想怀上姐姐的孩子”,但那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些助兴的情趣罢了,她并不会当真,小水也不会。
她当然是不舍得让小水去生孩子的……她还那么小。
谭明梨看过相关的科普,那些图片和过来人的讲述太过触目惊心,她清楚地知道生育对女性的身体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她眼里,小水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她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愿意叫她去受那种苦。
如果实在要生,那也应该是她来生,她今年二十八岁,理论上来说还在女性的生育黄金期……更没有叫小水生孩子甚至还要跟她从谭姓的道理,这算什么事呢?尽管她清楚爷爷特地强调姓氏是为了什么。
而且,爷爷这种计算利弊的理性语气叫她很不舒服——好像小水也好,那个虚无缥缈的孩子也罢,都只是他手底下的一颗棋子一样。
谭明梨早已习惯了爷爷的这种作风,她自己本身也是这种行事风格的出色继承人,但当这种精密冷酷的计算施加到小水身上时,仍然叫她不适地微微蹙起了眉。
她婉拒道,“小水年纪还小,恐怕不太合适。”
想了想,她又轻声补充,“而且她身体也不太好……怀孕太伤身,后发症又多。”
小水又那么瘦,单薄得好像可以被风吹跑,最近几个月好不容易被她照顾得好一点了,脸颊上有了一点肉,但也绝不是可以承受得住生育苦痛的模样。
“难道你想生吗?”
谭景山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否决,“不行,不行,一怀孕就是一年,还怎么工作呢?全给耽误了。再说,怀孕伤身,你身体也不见得有多好,我是知道的。”
这话说得好像小水怀孕就不伤身了一样。
谭明梨不能再听下去,她语气仍然温和,但态度却是不容转圜的坚决,“那小水上学就不耽误了吗?”
她很少这样直接地驳回忤逆谭景山的话,谭景山有些意外,微微地顿了顿,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她的神情,似乎在重新估量那个女孩在她心里的份量,作出让步:
“那——代孕一个,也是可以的。”
谭景山思忖地继续道,“这个在国内不行,可以去美国。你们俩基因都好,生下来的小孩一定也是聪明又漂亮。但这孩子还是要姓谭,你可以自己跟她商量着去谈,年轻小女孩,没主意,哄一哄,她会听你的话的。”
“只有一点不好,不是小水亲自生,可能联系没有那么深……”
他合上茶杯,若有所思地道,“或许栓不住她。”
“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呢?”
谭明梨打断了他的思虑,“爷爷,我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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