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发热?”
五条悟想了想,很没把握地问她:“算是喝多了的正常反应,还不至于要把硝子叫过来吧?”
希音抓住他的手,说:“我不知道……我不热,我只觉得冷。”
她看起来确实很不舒服,蜷着身子,身上板正的制服衣裙在辗转中零乱皱起,偶尔露出半截雪白的腰身……
五条悟烫到似得移开视线,猛地缩回手,闪躲道:“你睡啊,睡着了就不难受了……以后别喝酒了。”
希音难过道:“……可是不喝更难受啊。”
五条悟沉默了会儿,道:“再忍耐一下吧,渐渐就不会难受了。”
希音捂着脸,发出像哭一样的笑声,“其实你才是最冷淡的人吧?不管发生什么都能接受,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和从前一样,没有区别的生活。”
五条悟笑了笑,“说不定确实如此?”
希音手搭在脸上,一动不动,似乎平静下来了。
五条悟看她安静了,刚打算站起身离开,便见她放下手,用那双幽冷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你看不出来吗,我既冷又寂寞,为什么不肯安慰我呢?”
五条悟苦恼无措,觉得她是个难解又让人着迷的谜题。
你到底要怎样,能不能大发慈悲,给个明示?
然而她只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泪水从那双幽冷也炽烈的眼瞳里流溢出来,无声地没进发丝里。
他于是被蛊惑般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
第37章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白发咒术师的脸上身上。
他霍地睁开眼,不用看时钟,也知道现在起码是上午九、十点钟了。
起码有两年,他都没有像这次一样,睡死过去,简直像断片一样。
清醒之后,已经形成本能的无下限术式和反转术式运转起来,把醉酒的后遗症和其它不适一扫而空。
看来我还差一点啊。
白发DK手搭在眼上,痛苦地发生一声□□……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昨天,不,今天凌晨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此时他头脑清楚,思维敏捷,略一回忆,醉酒之后的画面便一帧一帧清晰地映于脑海。
DK手握成拳,重重捶在自己头上,龇牙咧嘴地想,以后再碰酒我就是狗!
不应该发生的事,在酒精的支配下,偏偏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发生了。
本能替代理智,让刺鼻的酒味化做令人熏陶陶,忘乎所以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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