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孟梓认真起来:“思乐,我想让你出宫。”
思乐自然不愿,道:“我不要,让我在宫里陪着你不好吗?远远的看你一眼也行,总之,我不想离开。”
“可是你要知道,往后见面要比现在不方便,关乎礼法,而且还…………”
“哎呀,我知道,不许说了。”思乐娇娇地靠在她怀里,小手捂住她的嘴巴,断了她后面要说的话。
孟梓依着她去了,只是眼底有几分愧色和不舍。
……
皇帝一病就是数月,有好几次在朝堂之上晕了过去,更有传言说皇上命不久矣,如今太子年幼又成了痴儿,坊间热议,这帝位该如何是好,其间有大臣感叹若成王还在,哪怕他能留个世子,皇位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秋雨绵绵,雨丝飘飘扬扬下着,细雨中的荒野之地,似乎多了一分朦胧美感,青山的身影模糊在丝带般的云雾之下,如果没有一排排的无字碑,这块地还算的上是风景秀丽。
雨水打在孟梓头顶上的青竹花伞噼啪作响,她一身布衣,面色尚佳,她为十一遮雨,和她一同看着眼前的无字碑,说:“这便是先帝的墓。”
两行清泪顺腮而下,双眼泪水莹眶,十一微微弯腰,手掌抚着那龟裂的石碑,可能是怕自己哭出声来,贝齿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鸣月楼一别,再见面时竟是在这荒凉之地,如今见他,明明能畅所欲言,却不知说些什么,之前的一腔真情全给了一个女人,她悲愤交加,有许多不痛快。
蒋和的死,再到十一被降位份,她们配合的极好,孟梓言出必行,在假死前带她来见先帝一面。
这一路来回十一全程蒙眼,等到了京都城,孟梓才解开她眼睛上的布条。
一来一回,包括在墓地,孟梓未掉半滴眼泪,连点悲伤的神色也没有。
十一见她一滴泪未掉,一股气闷在胸口,口气不善道:“好像从未听见你喊他一声皇兄。”
孟梓漠然道:“我跟他不亲。”
十一不语,她多少听过一点儿成王的事迹,自小体弱,不宜呆在天子身边,便被送去偏远的封地由嬷嬷抚养,逢年过节时,还得看身体状况,才能偶尔回来一次。
“等你以成王的身份登位,我们便互不相干了。”
马车颠簸在繁华的京都街道,耳边传来一两声吆喝声,孟梓等喧哗声没了,便道:“你我上了同一条船,你为何要弃我而去?”
十一说:“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们两清。”
“好啊,你跟我两清了,严九香可跟我没有。”孟梓语气慵懒,但话里满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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