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倏然变了脸色,见一旁刘安还在发愣,抬腿就踢了过去:
去请太医!
刘安顺势被踢出去,连请罪的时间都没有耽误,直接踉跄着跑了出去,这一番举动让顾晗忍俊不禁,她抬手挽住陆煜的臂弯,也拦了他的怒色:
皇上,嫔妾无碍。
陆煜眸中冷了些,他觉得女子过于不将身子当回事,哪怕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不该睁眼说瞎话,但当陆煜看见女子透彻的眸子中时,陆煜才隐晦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女子并非欺瞒他,而是当真不觉得身子有碍。
她甚至还在细声细语地解释:嫔妾刚觉嗓子一阵痒,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煜脸色已经沉了下去,顾晗稍顿,似察觉到不对,她堪堪哑声,望向他的神色稍显得茫然,但她很乖巧地咽了声,只有攥着他小指的动作泄了些不安。
太医很快赶到,陆煜亲自盯着,太医自然尽心尽力,所以,在察觉顾嫔身子不对劲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嫔近日来可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不适的地方?
顾晗看了皇上一眼,拧着细眉思忖了很久,才茫然地摇头:
我自养伤起,身子就一直疼,近日来倒是不如何疼了,其余地方,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太医皱眉,也觉得不对,他拱手将顾晗的症状诉出:
顾嫔所言是正常的状况,但微臣诊脉时,却察觉顾嫔身子隐有亏损,这本不应该,顾嫔主子近来所用的药,太医院都有记录,无一不是补血养气之用。
张太医摇头:这般情况下,顾嫔该是觉得身子疲乏无力才对。
顾晗不懂医理,但也知晓张太医是何意,她脸色倏然白了些,但倒底没有失态,仍是条理清晰道:
若依太医所言,我许是知晓为何会有这种情况,我曾向太医院请过一副药方,调理身子所用,前几次服用时,我分明能察觉浑身似精神了很多,这几次反而无甚感觉,我原只当是身体调理妥当,那药才无用了。
张太医恍然中连连点头:如此就对了,两两抵消下,才让顾嫔主子觉得身子无碍,实则已经暗暗在亏损。
在场的人都听说张太医何意,换句话说,也就是顾晗如今的身子无恙只不过徒有其表。
陆煜察觉到女子不安地攥住了他的衣袖,陆煜只觉得心中有一波又一波的暗火,人自有偏心,顾晗刚受到惊吓,他自不可能将怒气泄向她,只能冷声斥向长春轩:
让你们伺候主子养伤,就是这样伺候的?!
长春轩的奴才顿时害怕地跪了一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