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便闻到身侧忽然泛起一阵幽香,同时,有一只茶杯送到了她的唇边。
“来。”
绮桑有点闹瞌睡,咕哝:“不是喝过了……”
“不一样,这是姐姐倒的。”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绮桑登时清醒过来,抬脸一看,吓得不轻:“你、你怎么在这儿?”
红裙热烈似枫,漆黑青丝如浓浓泼墨,有银链束于额间,坠着一粒小而精美的红玉石,完美无缺的面容仿佛一笔一画细细描绘而出,正是许久未见的孟青。
见她满脸惊吓,孟青微笑:“还以为你见了姐姐会喜上眉梢,怎的反倒如此惧怕?”她眸中映着点点跳动的烛火,“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怕姐姐知道?”
一定是刚才越初寒喂她喝水的事被她看见了!绮桑说不心虚是假的,便急忙补救:“那杯茶一点也不好喝!我要喝你喂的!”
孟青拉拉她的耳朵,沉脸:“我是谁?”
绮桑求生欲强烈:“姐姐!我要喝姐姐喂的!”
谁知这次孟青却没那么好说话了:“越初寒才是你姐姐,我不是。”
绮桑讨好:“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孟青松开她,面无表情:“说谎。”
完了,这回是真不好哄了。绮桑赶紧起身,坐得端端正正:“我没骗你,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跟她演戏而已,把我养大的人是你,你才是我姐姐。”
孟青这才露出笑来:“还算你这小东西有点良心,”说罢便抬手道,“若不渴,不喝也行。”
肚子胀的要嗝屁也得喝啊!绮桑大口将那杯茶灌了,嘻嘻一笑。
只见孟青将那茶杯凌空一抛,便十分稳妥地落去了桌面,连晃也没晃一下,她送出手臂将绮桑一拥,倒去床面,柔声道:“分别这许久,真叫姐姐挂念。”
隔了大半月,重新体验如此亲昵的姿势,绮桑动也不好意思动,问她:“你也是为了浮玉岛来的吗?”
孟青满目怜爱地看着她:“一个破岛,不稀奇。”
她竟然不是为了浮玉岛来的?隔壁可是正为了防备她在商量对策呢!绮桑好奇:“我听越初寒说,要是能拿到浮玉岛的领土权,就能对七星阁造成莫大威胁,你不想争?”
“是这么个道理,”孟青道,“浮玉岛富饶昌盛,能拿到自然是如虎添翼,不过如今的面貌也只是多亏了恭龄坐镇而已,他一死,这地方也就没了生机,渡海关迟早沦落成打渔之地。”
有恭龄在,渡海关和浮玉岛才能安泰久存,他若是不在了,便无人再可镇守,也无人降得住东西两境的势力,不管归属哪方,怕都是没人能像恭龄那般将此地看得极为重要,甘愿鞠躬尽瘁为子民造福,变得萧条落魄也是有可能的事。
绮桑道:“可他要收关门弟子,还会传授回春术,新岛主有回春术做倚仗,应该也不会差强人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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