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看向绮桑道:“炸、药的事,我是故意让她察觉的,待她派人清理炸、药时,渡海关已然失手,而要沉岛,并非只有炸、药这一个法子,这场对弈,她注定是输家。”
美艳的面容噙着浓浓笑意,神情是毫不遮掩的胸有成竹,黑发随风舞动间,透出一股“尔等无人可与我争锋”的睥睨之态。
绮桑瞬间觉得自己的气场不足,不自觉放轻声音,问道:“你以前和越初寒认识吗?”
孟青偏了偏头:“怎么?”
绮桑抓抓脑袋道:“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尤其跟她过不去。”
孟青浅笑:“她是碧云山庄的庄主,将来会统领整个东境,与我是对立面的敌人,难不成我得与她交好?”
绮桑摇头:“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你好像格外针对她,你们过去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过节?”
孟青打量她一阵,淡声道:“我和她之间没什么过节,若非要挑出个什么,便是她父亲害死了你父母,所谓父债子偿,越长风虽死,但也死得太过便宜,剩下的,便要她女儿代替偿还不是?”
绮桑忽然想起之前与越初寒的对话,赶紧问道:“我小时候一直都是在七星阁长大的?没有去过碧云山庄?”
眼眸映着荡漾的海水,有光华微微闪动,孟青垂眸瞧着她,红唇微弯:“姐姐将你抚养长大,岂会送你回去?”她说完,朝绮桑凑近了一点,“怎么,越初寒和你说什么了?”
绮桑想了想,如实道:“我既然没去过碧云山庄,那她三年前就不认识我,按道理讲,我在她心里,也就是个收养回来的妹妹而已,可之前在岛上跟她谈起这事,她却说我和她是一个娘生的亲生姐妹,还说我是在碧云山庄长大的。”
语毕,便听孟青嗤笑一声:“一个娘生的?可笑至极。”顿了顿,又道,“那么姐姐倒是好奇了,你为何会与她谈及你的身世?”
绮桑一愣。
此人心思也太缜密了吧!这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绮桑当然不会明说她是为了追求人家才误打误撞得知的,便坦坦荡荡扯谎道:“我是为了试探她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孟青看了她两眼:“还说什么了?”
绮桑犹豫了一下:“她还说……我小时候在药王谷待过几年,后来才被接回碧云山庄。”
孟青略略低头,轻笑:“你见过恭龄的,他可有认出你?”
绮桑道:“他知道我是越家的人。”
“但凡是上岛者,又有几个不知你身份的?”孟青的神情变得有些冷了:“既然会找上你,必是事先就知道你是谁,何况,若是在药王谷待过,以碧云山庄二小姐的身份,恭龄必会亲自照拂你,他那人过目不忘的本领可大着呢,便是数十年不见,观你骨相也能将你认得出来,按常理说,你们二人见了面,他多少该提起你年幼那段往事。”
这么看来,是越初寒在说谎?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绮桑对越初寒多少也有些了解,她虽性子冷淡,却极为明是非知礼仪,品性端正,不像是那种城府深重惯用谎言迷惑他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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