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当然,她也没问过越初寒愿不愿意。
可现在已经明了了,越初寒是不愿意的,除非……除非绮桑真的喜欢上她。
可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呢?绮桑不明白。
若是努力去尝试,她会真的喜欢上越初寒吗?可喜欢上她之后呢?又该怎么办?
狂风毫不留情吹了一夜,却吹不走心中烦忧。
绮桑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有关修建河道引水之事,众人殚精竭虑地商讨了数日总算出了个结果,已经确定好开挖河道的位置及主要施工人,包括拨款的数额也已敲定下来,只待寻个好日子拜一拜山神,便可开始动工。
开垦新田的事也没落下,既是为着南地好,百姓们也很积极,都自愿上书请求参与其中,比起开挖河道,新田这边自然是要轻松许多,在南地子民的共同努力下,倒也成功开垦出了一大片新田,再引去已然清理干净的灵山水,播种一事也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说劳累不堪,但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别无怨言。
而一连着数十天过去,自那晚二人把话说清后,绮桑便再也没和越初寒说上过话。
一来是绮桑自己郁郁寡欢不知如何面对,二来便是最近事务繁多,越初寒成天忙得脚不沾地,也鲜少宿在驿站,多数时候都和裴陆在外奔波,很少会有碰上面的时候。
一开始绮桑还会主动去找她,想要缓和一下僵持的关系,虽说越初寒对她的态度的确和从前一样,但因着太过忙碌也没什么机会与她独处,久而久之,绮桑也就自觉地不去烦她,只一个人窝在房里无所事事。
择定好的动工之日很快到来,作为东境之主,虽然还未行登位大礼,但越初寒仍是有必要亲自前往北冥山脉一趟,除了张堂主要留下监守新田外,余下的各位掌教也都会随行,其中自然也包括裴陆。
赵愁眠忙着给耕地解毒做试验,引水的事她不能跟着前去,是以便留在了盛安城,至于绮桑去不去,她不知道,也没个人传信,毕竟人人都忙碌着,她也整天足不出户,倒像是众人都将她这个人给忘了去。
绮桑深深地体会了一把当米虫的体验,心想越初寒没有主动发话,那北冥山脉那边,她可能也是去不了了,虽然她也确实是不太想去。
这日驿站照常无人,绮桑吃过午饭便打算出门转悠转悠,临出门时正巧碰上回来取东西的裴陆,因着和越初寒闹僵了,连带着和他也不常说得上话,绮桑行到楼梯口,见得裴陆风风火火赶回来,想了一想,便有心放轻了动静打算避开他。
却是将将转身便听得裴陆的声音自大厅传来:“绮桑妹妹等一等!”
绮桑暗自哀叹,回头:“干什么?”
裴陆一个飞身落到她身旁,笑道:“怎么回事,见了哥哥躲什么?”
绮桑没心思和他闲话家常,敷衍道:“有点困了,想回房睡觉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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