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站起身子,抬手将那信鸽抓住,取下一支细小的信筒。
“赵姑娘传来的?”
裴陆看了一眼,将信纸递给了越初寒:“说是那边下了场稀罕雨,雨势还不小,也算是个好事,不过么……”
越初寒将那信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皱眉:“看来那万枯荣并无设想中那般好解。”
裴陆摸了摸下巴,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她说那田里的毒似乎是经人改动过,配了好些解药方子都始终差了点火候,这可怎么办?”
越初寒以内力将那信纸烧了,镇定:“本也不指望能一帆风顺,过程曲折也是难免的,你我不通医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将这边行程尽快赶上去了。”
裴陆便将信鸽放飞了去,举目远眺山林一阵,忽道:“离流云关不远了,入了夜可能就会抵达,你与舒舒可有书信往来?”
提及此事,越初寒有些头疼:“没有,应是在关内等候。”
裴陆眼神哀怨:“小庄主,我怎么觉得你这桃花比我还多呢?真是羡煞我也。”
越初寒淡淡道:“少说风凉话,我哪来的桃花。”
裴陆揶揄一笑,意味深长道:“虽然缺德了点,但今晚我可是要看好戏。”
越初寒丢了个冷淡的眼神过去。
夜色渐浓,天很快便黑了。
虽是人间五月天,但入了夜仍是有些寒凉,瞥见前方不远处设有关隘城池,绮桑放下车帘,扭头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越初寒回道:“流云关。”
绮桑“哦”了一声,继续倚在马车门口看风景。
越初寒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绮桑。”
听见这声呼唤,绮桑复又转过头将她看着。
“有件事……我要与你明说。”
“什么事?”
“东境除却碧云山庄和千影楼外,还有一个大派名为飞雪居。”
绮桑表示明白:“飞雪居怎么了?”
越初寒面露为难,斟酌道:“飞雪居柳掌教与我父亲是世交好友,我自小也称他一声伯父,柳家有一独女,年纪同我一般大,名叫柳舒舒。”
绮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唇齿噙动,越初寒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见她有些少见的支吾其词,绮桑不免疑惑道:“然后呢?”
越初寒端详着她的神色,正欲开口,这时,忽听车外传来好一阵敲锣打鼓的喧嚣之声,阵仗颇大,其中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鞭炮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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