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在一处,神情各有千秋。
裴陆思索道:“纵然是坠崖,必然会掉落一些随身物什,不该是什么也找不着才对,何况孟青深受重伤,即便用了什么法子安然落地,那肯定也会寻个地方调息,可这崖底都被咱们搜遍了,愣是一点发现也没有,怪得很。”
柳舒舒哼声道:“毕竟是一阁之主,哪那么容易死?况且她想用绮桑妹妹换取封神决,也定然不会让她出事,嘴上说是没带人来,我看可不见得,说不定早就有人暗中接应逃跑了,咱们在这里继续搜也是白费力气。”
裴陆道:“你说得也有理,既然找不着那便就此作罢,只能等她们自己现身了。”
一行弟子领命,众人即刻朝流云关返回。
柳舒舒打量着越初寒的脸色,问道:“你真要拿封神决把绮桑妹妹换回来?”
越初寒沉默片刻:“封神决乃是庄内绝学,若被孟青拿到手,只会对东境更加不利,可若是不救绮桑……”
见她还真有此意,柳舒舒颇为恨铁不成钢道:“越初寒啊越初寒,你可真是天真,你以为你将封神决双手奉上,孟青就能允诺放人?只要眼睛不瞎就看得出来她们俩有鬼,这么明显的圈套你还急不可耐地往里跳?”
越初寒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柳舒舒斩钉截铁道:“孟青和绮桑,她们俩早就狼狈为奸了,你自己回想回想,自从绮桑回来以后东境可有一件好事?浮玉岛被毁,药王为何选中她?南地缺水,提出去北冥山脉挖河道的人又是谁?你们这一路过来虽无意外,偏偏半路上她就被人挟持还下了毒,搞成如今这样子,仔细分析下,孟青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封神决,而绮桑就是她拿来牵制你的棋子。”
越初寒脚步一顿:“你是说绮桑和孟青一同设计好这一切?”
“显而易见的事,”柳舒舒道,“原本你们也知道绮桑和她暗中有往来,当日我便提醒过你,叫你不要对此事掉以轻心,可你偏生那般信任绮桑,委实盲目,闹了这一出,你有意交出封神决换人,引水那边的进程也被耽搁,你好好儿思虑一番,最大的赢家是谁。”
越初寒并不赞同她话中含义,语调微冷:“孟青想对付我,从她下手就是最大的捷径,你别的分析得都不错,但我不相信绮桑是叛徒,别说了。”
柳舒舒满脸不乐意:“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这么维护她?那日在崖边,她话里话外分明对那少年极为袒护,你要说她心思单纯,可绮桑从小在庄里长大,受的可是同我们一样的教导,岂会分不清是非黑白?那少年给她下毒,嘴上说是想引孟青出来,可孟青来了之后呢?损失的却是咱们!若不是一伙的,谁会帮着给自己下毒的人说话!”
越初寒神情变了变,仍是道:“我不信。”
见她二人氛围不妙,裴陆赶紧插嘴道:“行了都少说两句,绮桑妹妹究竟是不是和孟青勾结,仅凭这次的事还无法妄下定论,事情到底如何,也只能寻到她之后再问个明白,咱们在这里纸上谈兵也无任何意义。”
柳舒舒嗤笑一声:“寻她?寻她就得拿封神决和孟青做交易,那等险恶之人,心法到手必然会临时反悔,届时只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看绮桑这回是回不来了,估计她也没想过要回来。”
她句句针对绮桑,裴陆听的心中不痛快,不由道:“没有证据的事先别妄自揣测,何况眼下她二人已经失踪,咱们找不到也是没办法,眼前最重要的是不能延误工期,至于封神决,另外想办法便是了。”
柳舒舒横眉道:“你裴大公子聪明一世,倒是给我说出个像样的办法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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