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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初晴,天色明朗,朵朵浮云之下,青山间,有低矮小屋隐在丛丛茂林后。
炊烟缓缓升腾,农舍一片幽静,那屋内传出的食物芬芳中掺杂了一股不可忽视的药味。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轻轻推开,身穿素衣的女子背着竹篓入了小院。
脸上汗渍未干,她行到水井旁洗了把脸,又就着那井水解了解渴,正想将竹篓放下休息时,便见那屋里走出来一名年纪相仿的男子。
“阿英,回来了?”
绽出一个分外甜美的笑容,阿英点头:“今日收获可不小,采了不少草药,正好用得着。”
男子接过竹篓瞧了瞧,下巴微抬:“我来清理便好,你去看看那位罢。”
阿英立即露出诧异神色:“醒了?”
男子道:“醒了有一会儿了,但我不敢同她搭话,你既然回来了,就去问问看。”
阿英看向灶房:“药呢?”
“已经熬好了,你端过去罢。”
“好,你先将这些药草理出来。”
交谈完毕,阿英便行去灶房将熬好的药汤盛好,末了便朝二楼的房间行了去。
小小竹窗并未闭拢,半掩之下可以看见房内的竹榻上正躺着一名年轻女子。
红衣似雾又似晚霞,很漂亮,却是将那张独一无二的面容衬得惨无血色,尤其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教人很是担忧她是否还活着。
轻轻扣了扣门,阿英低声道:“阁主,奴婢进来了。”
说罢,她不等回应便入了房中。
药味扑鼻而来,许是太过刺鼻,那竹榻上的人皱起了眉头,神情嫌恶。
见状,阿英笑了笑,伸手将她扶起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已经喝了这么多天了,阁主再忍忍罢。”
日光透过窗口斜映在屋内,一连下了五日的大雨,乍然间见到那温暖的阳光,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孟青靠在床头,憋着气将那碗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
阿英立即又端来茶水给她漱口。
“阁主饿了罢?奴婢这就给您送吃的来。”
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孟青吃力地摆了摆手:“不必。”
阿英迟疑:“这怎么行?这五日来您除了喝药喝水以外什么都没吃,身子哪会受得住?”
过分伤重,性命堪忧,连呼吸都是极艰难的,孟青闭上双眼,声音嘶哑:“你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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