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快速得像是要立时暴毙。
颤抖,颤抖,颤抖……
分不清是手,还是心,又或者刚从瞬时的僵硬中稍稍缓解下来的全身。
都在颤抖。
嘴唇,口舌,为什么那么干。
像是在沙漠中没有水源,穿行了数日的旅人。
连眼睛都开始发烫。
这是怎样的一种反应。
用宋时月现在仅存的少量大脑,和这些大脑可编辑出的有限词汇来形容……大概,是比一睁眼丧尸已经近在鼻尖的时候,还要惊颤数倍的反应吧。
幸而,睡眠中的于念冰并不是什么精神型能力者,不然听着了宋时月此刻将她与丧尸如此作比,怕是要气得把宋时月暴揍一顿。
手……
手……
手……
宋时月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被于念冰抱住的手。
黑暗中,宋时月那稍微好一点儿的视力,不说看得非常清楚,总还是能看得见的。
宋时月深呼吸了一下,慢慢试图把自己的手往外拔。
颤抖,颤抖。
宋时月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胳膊,试图让自己的右手能平静一点抽出。
可颤抖,加上颤抖,又怎么会变成平静。
也不知是再次打扰到了于念冰的睡眠,还是她那旁边人要走她就要扯住的好习惯又出现了。
宋时月刚动,于念冰环抱着宋时月右手的双臂,就又收紧了一些。
如此你动,我搂,细微处一个来回……
原本笼统的感觉,现在细致到了某个点。
所有的意识,都像是集中到了右手背的某一点处,挑动了宋时月所有的神经。
宋时月被粉碎机打过的脑子,像是被倒进了破壁机里,彻底销毁。
于念冰不是不乐意吗?那个是什么时候脱掉的?这是宋时月的脑子消失之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可怜了宋时月……明明是于念冰先动的手,她却连一句完整的打扰了都再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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