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芊芊不知道宋时月什么时候就又要出去了,于是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需要帮忙的两件事儿提了。
这纳鞋底的事情,宋时月没做过。不过冯芊芊做鞋底的东西都备好了,样子都裁剪了出来,糊都糊好了,甚至鞋底上冯芊芊都用笔一个点儿一个点儿地点好了,宋时月只要把针线来来回回地按着点儿穿一遍就行。
按说纳鞋底需要大针,只是宋时月从古堡带回来的针线盒里,最大的针也没那么大。冯芊芊之前纳不了鞋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针不行。
线是冯芊芊从大幅毯子上一点点拆下来的棉线,两股拧成了一股,将将可以从最大的针后头穿过去,勉强够结实。
不过东西到了宋时月的手上,一般来说就没什么不行的了。
冯芊芊顶了半天都没法顶透过去的针,到了宋时月手里,就跟戳抽纸玩儿似的,一戳就透,一透就回,没多会儿功夫,五双鞋的底就纳完了,连鞋面儿都在冯芊芊的指导下,上上去了。这等能耐,如此效率,一举搞定了让冯芊芊记挂已久的事儿,从宋时月毫不费力地让第一针穿过鞋底,冯芊芊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这会儿抱得了五个成品,更是开心得不行。
虽然是宋时月出的力,但是从前期的准备到制作,都是冯芊芊一个人弄的,自是也能算得是冯芊芊的成品。
有什么比让一个手工帝做成一个成品更开心的事情呢,那当然是……一下子做成了五个啦!
这边儿院子里得了新鞋子,脱了鞋就准备试试的宋时月和抱着其他四双新鞋的冯芊芊都挺乐呵。
而已经提着同一篮子鹅蛋从她们不远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的宁初阳就有点儿……嗯……要是情绪能成为实体,这几个鹅蛋也不必腌了,直接吃醋蛋就行。
宋时月和冯芊芊只是单单纯纯为大家做鞋,宁初阳当然知道自己醋得毫无道理。只是吃醋这种事儿,又哪儿是可以讲道理的呢。
宁初阳已经不记得冯芊芊有多久没有这样简单开心地对自己笑过了。
有多久呢……到底多久呢……
宁初阳一边把篮子里的鹅蛋拿出来往厨房的筐子里放着,一边努力回想……
好像,从那天自己亲了她第一……不,可能是第二下之后……
那树间清醒的一吻,那借口做另一个豪放室友的一吻,那带着醋意妒意的一吻……错了吗?
宁初阳的心头重重一震,瞬时又疼又酸,双眼一下子热了起来,差点要落下泪来。那握着鹅蛋的右手亦是不自觉地收紧,要是她有宋时月的力气,这鹅蛋早就被生生捏破,不知迸溅成了什么样子。就像是……就像是她现在那颗似是被自己的回想捏碎了的心一般,难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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