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手里的这一块,壳子是镀了金层的,而且工艺讲究,拿在手里有细腻的砂感。表盘上竟也有装饰,除了十二个数字外,还有一只站在松枝上的白色鸟儿,在房中光线的映照下,松枝和鸟儿身上都泛出流光,楚沁仔细瞧了瞧,好像是用贝母贴出来的。
楚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爱不释手,满目惊喜地问裴砚:这是哪儿来的?
贡品。裴砚一哂,太子殿下听闻你有了身孕,非要贺我,我就挑了这个。以后这一块你拿着用,旧的给我。此外还有一些衣料首饰,是太子妃赏的,你明日得空看看吧。
楚沁一听,即道:那你用这个,我用原先那块也挺好的。
这块确实漂亮,但诸如这样的东西就和衣裳、马车一样,戴在身上多少有点抬身价撑场面的作用。他在东宫为官,这东西在他身上就比给她有用多了,她素日里和官眷们的走动也就那么回事。
可裴砚毫不客气地挑眉:你们女孩子才用这样的东西,花里胡哨的,我戴出去让人笑话。
楚沁自知他这话是哄她的。因为这块表的表盘虽然不素,却也决计称不上花里胡哨。
但听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坚持了,摸出那块旧的还给他,又捧着这块新的欣赏了半天:真好看。
喜欢就好。裴砚伸手将她一揽,她就势倒进他怀里。表盖啪地一声在手心里阖上,她抬头看看他,又说:明天你起床的时候,记得喊我?
裴砚皱眉:你多睡一会儿。
楚沁道:太子妃既赏了东西,我就得进宫去谢恩才合礼数,这事宜早不宜迟。
裴砚闻言恍悟,点头答应下来。第二天天不亮二人就一齐起了,楚沁习惯性地摸出怀表看时间,看到那块新表的刹那就不自觉地又笑了笑。
这些漂亮的小物件真让人开心啊!
她上辈子终其一生都没见过几样,正是白活了。
楚沁于是连心情都格外明快了起来,洗脸梳头时都在哼小曲儿。裴砚见她心情好,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了笑,眼看她换好衣裳还立在镜前左看右看,一副对自己很满意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踱过去,从身后将她一抱。
叭地一声,楚沁还没回神,脸颊上就被重重吻了一下。
她眨眨眼,从镜子里看着他问:你看我穿这身去见太子妃,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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