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
他又说:要看就大大方方看,要摸就大大方方摸。我是你夫君,你躲什么躲?
楚沁噎了噎,默默点头:有道理。
然后她就定了定神,一寸寸抬起躲闪不止的视线,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
裴砚倒也没想到她转头就能这么敞开了看,禁不住又笑了声,她认认真真盯着他,还绕着他转了个圈:我夫君真好看。
我娘子也好看。他接话接得飞快。
等他换好衣服又歇了半晌,膳房那边就将羊肉汤送来了。裴砚知道这是楚沁炖的,本没盼着厨艺多好,尝了一口却忍不住夸赞:好鲜。
楚沁看他爱喝,笑得心满意足。
但这其实不能算是她的功劳,其中大半归功于那羊肉。
羊肉这东西就是这么神奇,若肉质够嫩又够新鲜,简简单单的佐料就能烹出美味。就拿这汤来说,前头的那点工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可炖出来就是好喝,连被羊肉鲜香炖透的萝卜都滋味十足。可若这肉本身不好,那便是再好的厨子也难将它烹成佳肴,那股腥膻是扫不去的。
楚沁美滋滋地也喝了一碗。切成小方丁的白萝卜在齿间一碰就酥软下去,包裹的鲜香四溢。羊肉也一咬就碎,洒下的那一点点小葱花翠绿漂亮,正好提鲜,鲜美的热汤过喉而下,正可驱散适才在雨中行走浸染的寒气。
可才吃了两口,楚沁就又想起了刚才说及的大事,忙唤来清秋,吩咐道:将这汤盛一些,给花痕和两个孩子各送去一些,安氏那边也送一盅。还有我爹娘那边说到一半她顿住声,转而又摇头,算了,爹娘有了岁数,晚上喝羊汤只怕上火。你让膳房另外奉两盅汤过去吧。
诺。清秋低眉敛目地应了,可在她往外退的时候,楚沁看见她忍无可忍地狠狠剜了裴砚一眼。
楚沁没说什么,挑了挑眉。背对着清秋的裴砚却跟长了后眼似的低笑了声,转头见清秋已然出去,便又转回头,道:挺好的,这说明你身边的人对你忠心。
楚沁眨眨眼,凑近两分,托着腮问:这事现在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霍栖知道。
废话!楚沁瞪眼,别人呢?
裴砚又往嘴里送了块又热又香的白萝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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