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子一颗颗压着睫毛滚下来,哭的惹人怜爱,妈,我不是故意的,温希起身抽椅子腿,她砸到我脚了,疼,我脚疼才失手的,真不是故意的。
温新玥跟受了伤的小猫扑在妈妈怀中一样,宾客的目光都聚到她和朱宜母女身上。
温言修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温长宏走过来,怜爱的摸温新玥的头,乖,别哭,爸爸的心都给你哭碎了。
温希捏着领子,吸了一口气,回头,目光落在抱在一起,非常非常有爱的一家三口身上。
新玥这是做什么,温希道:我在你前头,你在我身后,我总不能背后长了眼睛,撞到你脚吧?
你这话说的,泼了我一身的酒,我的裙子湿了一片,主要责任还成我的了,你在这哭什么啊?
好像我欺负你是的。
朱宜拍着温新玥的后背,表情真诚,小希,新玥不像你,胆子大,十几岁就去过见过最大的世面,她这孩子心善,还敏感,虽然脚伤了,还惦记你的裙子湿了,这是愧疚泼了你的裙子,自责呢,你别跟她一般计较了,行吗?
温长宏也转过头,看着温希,小希,新玥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你这裙子多少钱,三叔一会去买十套赔给你。
温长瑞又和过去无数次一样,只要温希和温新玥发生冲突,就跳出来显示他的大方,和的一手好希泥,小时候是玩具,这会子是衣服。
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三弟,说什么赔,这就严重了,孩子之间的一点口角,不久一件裙子吗,哪能这么较真。
小希,一会爸爸给你买啊。
十足一个慈父样!
温希没兴致跟他上演一出父慈女孝,胸膛起伏了一下,勾了勾碎发到耳后,给人一种很乖张的感觉,三叔,三婶。
按理说,管教孩子是你们夫妻的事,新玥还比我大三个月,更轮不到我管。
可你们一口一个,叫我不要跟她计较,那这事,我就得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讲讲这件事。
首先,刚刚我只是冷静的陈述了整个事件,其次,我没指责新玥一句,反倒是新玥,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像受了谁的欺负。
我想反问三叔三婶一句,我到底怎么着新玥了?
温长宏被噎住了。
朱宜说不出话。
温新玥的抽泣声都停了一瞬。
你怎么了,你乖张蛮横,贪得无厌,你仗着你爷爷的宠爱,兴风作浪,你和你那妈一样,都是白眼狼!
哦豁,好重的火药味,温希摸了摸耳朵,回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起来看热闹的宾客,自发让开一条路,明老太端的那叫一个正气凌然。
头顶之上,仿佛扛着一展叫做正义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猎走来!
只是随着她朝前走来,众人看见她身后鼻青脸肿的何明亮简直就是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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