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到了。这让他很惊喜,他以为她会磨磨蹭蹭,故意迟到。
看来是被逼急了,不然态度不会这么好。
顾小姐这么晚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赵璟笙侧头看了她一眼,狭长的黑眸里探不出情绪。
顾筠的大拇指紧紧捏着食指,听出来他话里浓浓的讽刺。
他是故意的。
她那么义正言辞的拒绝他,现在又眼巴巴来找他,还有什么比这种戏码更让他愉悦呢?
顾筠牙根一咬,鼓起勇气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口,低声道:来求你。
赵璟笙一顿,被她这英勇就义的表情给弄笑了。这哪是求,这怕不是壮烈牺牲?
哦。他不咸不淡,懒懒地应了下。
顾筠愣了愣。
哦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抿抿唇,有些拿不准,他这人心思太难猜了。
赵璟笙没接话,狭长的黑眸虚眯,借着窗外的霓虹去打量面前的女孩。斑斓光影照在她精致的侧脸,绮靡生光,一双澄澈娇憨的杏眼,挑起来看你时,勾魂而不自知。
赵璟笙滚了滚喉结,一种难以言喻的瘾在身体里疯狂窜动。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对权势财富之外的东西,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只要能得到她,花再多的心思也值得。
只要能得到她,背负再多的骂名又如何?更何况,整个上京,谁敢来他面前找不痛快。
他完美的继承了赵家骨血里流淌的狂傲与强势,喜欢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都必须要牢牢抓在手里。
赵璟笙抬手去抚她的脸颊,拇指缓慢摩挲,眼里兴味十足:你求我,我要的只会更多。你确定你想清楚了,顾小姐。
粗粝之下,是细腻软嫩的触感,他像是在摩挲一匹价值万金的绸缎。
顾筠僵在了原地,完全没想到他已经肆无忌惮到对她动手动脚了。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旗袍上蜿蜒,最后,在那一串粉色的碧玺压襟停了下来。
指腹划过绣在小山上的那朵昙花时,她整个人一颤,不可置信地去看他。
赵璟笙恶劣地挑眉,眼神仿佛再说,这点都接受不了,还来谈条件?
他食指拨弄,珍珠流苏串叮咚作响间,磁性的低嗓不紧不慢地刮蹭她绯红的耳廓:若是没想清楚,你还有时间考虑。
你考虑多久,我都等你。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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