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赵璟笙笑了下,眉眼戾气十足,您也答应过我,赵崇霖不会进入董事局。是您先越界的,那就怪不得我。
笙儿!赵春庆脸色陡沉,兄弟阋墙的事一旦传出去,你让外人怎么议论我们赵家?还有顾筠,你明知道她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全世界的女人,你就偏偏挑中她?你这是存心把他的体面踩在脚下。
崇霖不会挡你的路,你是赵家公认的继承人,你何必!
我何必?赵璟笙很淡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他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对他是很好的,但渐渐的,他记忆里,父亲就没对他笑过了,永远威严,永远冷漠,永远在苛求他做的不够好。
可他却经常看见父亲对赵崇霖笑的模样。
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杂种私生子。
很小的时候,他也许还会有芥蒂,会觉得父爱是个稀罕玩意儿,甚至会想,是不是因为母亲和父亲的关系不好,所以连带着父亲不喜欢他。
但现在,他无所谓,只觉得这些东西比白水还淡。
他想要的都可以自己抓在手里,不想要的也没人敢往他跟前凑,在他这里,所有的界限和规矩都是用来被打破的。
我说了,赵崇霖不能进董事局,您食言,我也说了,赵崇霖不能拿集团的原始股,您食言。
赵璟笙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下无止境的冷,既然您不守诺言在先,那就别怪我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笙儿!赵春庆被他一番轻狂乖戾的话弄得震怒,扬手挥掉桌上冒着热气的一杯茶。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去从商。瞧瞧你现在像什么话,浑身戾气,不知好歹!
当年我就该直接把你丢进部队!
哐当一声,六位数的釉里红碎成齑粉。
赵璟笙知道局面已经无法控制,索性一次性把话说透彻。他施施然起身,抚平弄皱的西装,语调森冷,父亲,您若是想给赵崇霖任何补偿,我不管,但元晟是我妈的东西,您碰都别想碰。
还有顾筠。您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赵崇霖的命,不信您就试试。
赵璟笙云淡风轻地笑了声,恭敬颔首,先走了。父亲。
赵春庆只觉得血液逆涌,一口气差点没有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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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房后,赵璟笙找了一圈没找到顾筠,到西院的玻璃花房里才碰到也在同样焦急寻人的福叔。
怎么回事?人呢?赵璟笙举着手机,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机械女声提示您播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拨过去五通电话全是通话中,可以断定顾筠挂了他的电话。
福叔也是纳闷,他一转背就没看见人了。
一开始少奶奶还好好的,我去厨房给她拿点心,后来再看见少奶奶就有点不对劲了,也不说话,整个空空的。福叔绞尽脑汁想着形容词,就像是没灵魂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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