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侧眸睨了眼小吏:好啊,审了半晌,我正口干。
霍刀随小吏到了偏厅,他坐在椅子上,小吏站在他身边替他斟茶:你说那唐德,是丞相大人的族亲,好好的营生不干,非要自寻死路。
霍刀闻言没接话,那小吏便继续装作关切道:大人审了这么久,可审出些什么来,能不能向摄政王交差啊?
霍刀刚想喝茶,听到这话便撂下茶盏,气愤开口:审出个屁,没想到那孙子竟还有几分骨气,被我打晕了,明儿我再来,必定能让他开口。
霍刀像是气极,说完便站起身大步向外走。
小吏急忙追上:大人,您还没喝茶呢。
霍刀装似未闻,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
小吏目送霍刀走远,转身重新回房中,他关上门,走到屏风后,将躲藏在里面的范楚生请了出来。
范楚生理了理衣裳的褶皱,神情倨傲的走出来,他坐到霍刀刚刚做的位置上,小吏连忙替他倒茶。
刚刚你在密室外头可偷听到什么了?范楚生喝了口茶,随后呸的了一口吐了,十分嫌弃的撂下盏子。
隔着铁门,小的听不太清楚说话,只能听见唐德一直在尖叫,还听见几句霍刀问他招不招。
那唐德到底招没招?范楚生抬眼看一旁哈腰站着的小吏。
小的没听到小吏小声开口,接着又连忙说:不过刚刚霍刀也说,唐德还没招,想来是真的。
范楚生闻言眯眼沉默一阵,他指尖不停敲击桌面,考虑半晌,再看向小吏时,眼里多了些狠毒:不管他招没招,还是不能留他了。
这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小吏心里一惊。
难道我做不了主吗?范楚生一眼瞪向小吏:你没听刚刚霍刀说什么吗,今日若不动手杀了唐德,明日他一定就招了。
可是那密室上着锁,外面的一道门还有摄政王的人守着,小的就三脚猫的功夫,在自家院子里抓只鸡还行,闯狱杀人小的小的真不敢。
范楚生嫌弃的看了眼小吏,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纸包,放到案上:你只要想办法把这个混入唐德的食水中,神不知鬼不觉,用不着你去杀人。
小吏看着被范楚生放在案上的纸包,颤抖着伸出手,他将纸包握在掌心,在范楚生注视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
霍刀从大理寺回王府,刚到侧门,发现门外停的一排马车,便知是吴少陵和军师回来了。
往书房去,果然看见众人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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