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起逃。
新帝如此架势,不抓到我不会死心,但我也未犯什么罪,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裴铎对着深深一揖:兄长,阿仁便托付给您与嫂嫂了。
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裴铎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是我府上的令牌,和阿仁一起,都托付给兄长了。
裴兄弟,这万万使不得。男人不肯收,要还给裴铎。
兄长,我们耽误不得了,裴铎算算时间,若那大夫一入城便到萧愈那去告发他,那兄长回来这两日的时间,足够萧愈派兵找来了。
劳烦兄长,今夜便带着嫂嫂和阿仁离开。
这么急?男人惊诧:你当真不与我们一起走吗?现在跑还来的及。
裴铎当然知道现在还有机会逃跑,但他若跑,萧愈就会一直追查下去,总有一日他逃不过,那时候岂非要带着李承仁一起落网?
我此刻,便入京。裴铎拿起剑,若他能在回京的途中遇上萧愈派来捉捕他的人马,他正巧可以截下来,给李承仁留更多逃跑的时间。
兄长,后会有期。裴铎再次对男人一礼,随后出门去院中牵了马,临走时摸了摸正弯腰吃草的驴脖子,他翻身上马,朝追出来的男人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策马离去。
***
李琬琰在未央宫等了整整两日,萧愈每日里会来数次,李琬琰每次都以为是裴铎有了消息,结果萧愈只是来陪她吃饭喝茶。
都两日了,那地方又不远,怎么还没回来?李琬琰从未这般沉不住气,但一想到弟弟也许还活着,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弟弟,她便忍不住激动着急。
你为何不肯让我跟着禁军去找,或许这时候我已经见到人了。
萧愈今日是来和李琬琰下棋的,但李琬琰现下哪静得下心来对弈,她将手中的黑子丢回棋篓中:我不下了。
还没见到人,你就这样偏心,若见到了,我在你心里,可还有位置?萧愈也放下棋子,他随手从茶案前拿了个橘子,剥开皮来,又掰下一半,将上面白丝挑干净,递到李琬琰唇边:尝尝,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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