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人能一直跟着他?
沈韶棠一边慌不择路,一边把脖颈上的千雪玉解下来,跟银铃一起收进怀里,然后躲在一根石柱后面。
那几个面带凶光的男人被一群人包围,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此时没有人注意到沈韶棠突然闯入。
“啪嗒”的一声,他走出来的时候撞到了人,对方连连道歉,却见他跟丢了魂儿一样视若无睹。
曲烟不禁失笑,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块凝白的玉,心道如今的客人花样还真多。
他正要细瞧白玉,却被凭空出现的手夺走了。
对方冷漠的看着他,“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曲烟骄横地看着他,笑道:“当然是那位客官送我的。”
……
沈韶棠心有余悸地跑回裘家,扶着墙壁微微喘着气,他看到屋内燃着微弱的光。
“楚洵……你在家?”
有脚步声从廊下一直传到这边,殷于野身着单薄的黑袍,领口微敞,说不出的飘逸好看,正踏着满地的月霜走向他。
“为何这么晚才回家?”
沈韶棠微怔,“今日有人跟着我……”
下一瞬,他轻轻地靠在殷于野怀里,双手揽住对方的腰身,一只温暖的手抚着自己背后背。
“放心,没有人敢伤你。”
沈韶棠眼里流露出几分畏惧,颤了颤眼睫毛,道:“那个人是谁……”
“……”殷于野没有回答,目光却有些异样,“方才有人告诉我,你刚从香玉倌出来,还将送了人‘信物’。”
他没有直接说,那些人都目睹了一切,造谣裘家大少奶奶夜会倌儿。
沈韶棠下意识去摸胸口,然后慢慢地抬起头,眼底积蓄了一层水雾,“你在怀疑我?”
“……”
“我没有把它送人,我没有!”
沈韶棠从怀里将那块玉拿出来,玉石与银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神情看起来难过极了。
所谓的“信物”,应该是他随手在玉石铺子里买的,当时躲进香玉倌,不知何时将它丢了,没想到造成了误会。
殷于野面色不变,只是把他掌心里的千雪玉捻起来,“这块玉能救你一命,不可再擅自摘下,这句话从今往后要铭记在心。”
他两手穿过沈韶棠的肩膀,作势要再次将其系上,但是沈韶棠没有挣扎,仿佛被魔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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