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寒,袁宥姗穿着短袖短裙站在风口, 阿信好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袁宥姗猛地惊醒,问:阿信,什么时间了?
阿信回道:快10点了小姐。
袁宥姗继续走神了片刻,不过很快打起精神。
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几个?
五个回来了四个, 昂拉仁错方向还没有动静,可能和小姐想得一样, 那些阴阳师的确有在湖边生活的习惯。
得知结果,袁宥姗再次陷入缄默, 看样子,知道他们下落的这件事,并不能让现在的她开心多少。
从昨晚到今天,袁宥姗一直都是这幅闷闷不乐的模样。
阿信担心她的状况, 斗胆地靠近, 迟疑:小姐还在为董一一事情伤神吗?
袁宥姗用意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似告诫他凡事不要多想,也似对唯一一个敢向她问真话的人另眼相看。
没有, 他根本都不明白我所做事情的意义
立场不同, 对牛弹琴, 一而再再而三,告诫,劝离,没有听进去一个字。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还是那么蠢可能他生来就只有这样的运气,注定只是这条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她嘴里说着无情无义的话,可眼尾的微微泛红却泄露了她的挣扎和自责董一一确实是一个烦人精,烦人到一旦将有关他的部分抹除,路程会瞬间陷入冷清单调,从而像是活生生地与感官剥离。
袁宥姗伸出自己的右手,纤长漂亮,细如葱根。
盈盈一握时,女琴女一般仿佛柔弱无骨,可假使方向调换,掌心迎向着北极天幕,就会觉得宇宙苍穹仿佛都应该被她握在股掌之间。
她扼腕道:董一一无知就无知在,不知道站在我背后的是什么是神他们说这个世界是唯物的,因为鲜花在前,所以才构成愉悦的心情,可万事规律每时每刻都在总结衍变,他们没有跟上时代,不知道如今鲜花的命运实则更容易被人心左右,喜欢它,让它开的鲜艳,厌恶它,让它贱入泥土,就像人跟神的关系一样。
只要找到规律,神也并不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我喜欢这样的它,藏得很深,却没有距离感,想触摸的时候就触摸,想借用的时候就借用,让人觉得,神的力量一直就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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