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拿不定主意,哆哆嗦嗦地跑到衣柜前蹲下,把自己蜷成一只刺猬,作势也要挤进去。
慕轻尘立马就急眼了,一脚将他踹出去,声音压制到最小道“我刚怎么跟你说的,套他话!赶紧去给他开门!”
“我……我怕……”
“怕也要去!”慕轻尘铁石心肠的斥他,收回脚时加了一句,“把柜门给老子关上!”
倾夏哭丧着脸,吸吸鼻子,乖乖照办。稍整仪容后,又花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做好心理建设,临开门时堆出一脸假笑。
“在忙什么呢?”林品如的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因不耐而微微扭曲。
“在……打……偷油婆(蟑螂)”倾夏语塞,下意识瞥了眼衣柜。
慕轻尘听不懂,但笃定不是啥好话,吃力地挪挪身子,换了个姿势,趴在门缝处往外看。
说起来她离开国子监已有五年了,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林品如,当下才真真将他瞧清楚,还和当年一样,双眼狭长,满满当当的嫉恶如仇,一看就是个脑壳有屎的人。
正鄙视得起劲呢,忽觉常淑把手探进她怀里,把钱袋被摸了出来。
她当机立断擒住常淑的手腕,想将钱袋夺回来。
常淑反手指指自己的鼻尖,声如蚊呓“这是我的。”
慕轻尘悻悻的,回她一句小气鬼,然后松了手,念念不舍地看着钱袋重新回到常淑的怀抱。
哎,想当年我也是个有五万两的人呐。
常淑见她吃瘪,暗暗发笑,凑上去亲她的耳朵。周围的空气陡然升温,热出慕轻尘一身汗。不过她很是受用,怨气散了个干净,看向常淑的眼睛里是轻软的爱意。
常淑怪难为情的,脸“唰”的红了。
许是藏在衣柜的缘故,竟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和刺激,就像……偷情似的。
“你接客了?”林品如警惕道,语气充满冷厉。
“没,没,醉梦楼地偏哪有多少客人,再说暮鼓都还没敲几声呢,今晚还没开张……”
“那花生米是给谁的?”
“给我自己的。”倾夏渐渐有些上道,迅速接话,可身子依然紧绷,手背的汗毛直直立着。
“你自己一个人用两个酒杯?”
咕咚。倾夏咽下一口口水。喉结的起伏格外分明,眸心的晶光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而慕轻尘的心也同时提到嗓子眼。常淑凝眉,将桃花扇从袖口缓缓取出,径自把力道积蓄在伞柄处,若发生意外可以率先出击,不至于太被动。
旋即就听林品如泄了魂般,失落道“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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