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没话了,半晌憋出两个字,“也对。”
薛桐很认真问文森的想法,“还是认为只有这里才有真正的舞台剧?你就不想回国博个什么华国舞台剧之父的名头?”
文森叹口气,这些年他过得风光也过得落寞,他从小就喜欢舞台剧,想做华国人自己的舞台剧,可因为文化土壤的问题,最终只能困守在国做起了电影制作人,他有一间剧场,为数不多几个人凑起来的,但剧场不赚钱,文森这些年的积蓄都花在了维持剧场开销和购买舞台剧版权上,他有了越来越多的积累,这些年却越来越固步自封,国是舞台剧的天堂,但这并不针对华国人,文森以及他伙伴们的处境依旧艰难,他们就这样守着一间小剧场,直到拍摄激战的时候,他遇上了薛桐。
那是薛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高质量舞台剧,光是看她兴奋的眼神,文森就能想到她心中的激动,文森很高兴自己是薛桐的引路人,而薛桐拍摄结束临别时,也抛给了文森一个想法。
为什么不带着这些回国发展呢?
言犹在耳,文森有些失神,他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冲动,但他不敢,也许是年纪大了,做事瞻前顾后,他觉得如果不去做,这就是个可供想象美丽的梦,可一旦用力触碰,这梦就碎了。
文森特忧伤地叹了口气,“可能我还没做好准备。”
“和我家小朋友一样。”
文森怪叫出声,“我说你这个人报复心也太强了,我不就说了她一句少历练嘛。”
“她很好的,很好很好。”提到苏沫,薛桐总是一脸骄傲的神情。
“唉?”文森突然发出声音,“你有没有想过带你的小朋友接触一下舞台剧?”
薛桐一愣,“你说舞台剧?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宣传的机会。”
文森觉得自己这个点子棒极了,“没错就是舞台剧,它不必近距离面对镜头,舞台、观众、忽明忽暗的灯光效果,会让她脸上的疤痕很自然地被忽略,老朋友,你应该了解的,当你真的沉浸在舞台戏剧表演之中,你会忽略你身边的一切,全身心投入其中去享受这个过程,这个阶段不能只靠等待,她必须做些什么,主动的,否则等到时间处理好一切,很多东西就生疏了。”
文森说得很有道理,薛桐想这大概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
薛桐笑道,“我们要玩够、休息够,再说工作的事情的,晚上见了,大忙人。”
“喂,记得好好考虑一下。”文森在那端喊道。
薛桐挂了电话,吹着s市清凉的风,苏沫在隔壁睡着,她就在自己身边,这感觉真好。
薛桐难得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有些惬意,惬意到她甚至想喝两杯。
舞台剧,如果是她和苏沫的话,应该也不错吧,薛桐真的很想将自己所学所会的全部都教给苏沫,只要她愿意。
苏沫睡了三个小时,大概是心里存了事情,她根本就睡不踏实。
一会儿梦到自己回到尚艺,四面八方都是冷嘲热讽,一会儿梦到自己抱着那个早已碎掉的陶瓷杯子,没日没夜四处奔跑,她甚至还梦到一直相熟支持自己一路走来的粉丝,梦到她们说对自己镜头前的表现失望透顶这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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