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或许不崇武,也不需要学子个个默念叁经四书,但它对文学的贡献无可估量,流传出去的诗经、歌舞、服道和美学皆为一流,无数才子跟风效仿的楷模。关外蛮夷不知中原强臣,却唱得出姜国民谣。
被无名士兵斩首的姜王,关秩的父王,就是一位满腹才华的大才子,着作的诗歌不下百首。
即便并不是什么明君,却也多愁善感,体恤下士,关心百姓,但到底无力抵御强国,最终十分有骨气的自戕而亡。
关秩起舞的那一刻,心中想着不是争强好胜、家国仇恨,只是简单地展示姜并非无用之国,所谓的寻欢作乐也从不是自甘堕落。
她不需要这些人的欣赏认可,所以她爬起来捡起外袍,福了一福,退回原位。
“赏!重重有赏!”越王鼓着掌,视线灼灼。
其余人也跟着鼓掌,不论怀着什么心思,但美大家都会欣赏,不得不承认关秩跳的这首姜国名着“飞燕”的确值得流传下来。
关秩不在乎这些,抬起头冲关萼的位置笑了笑,低头整理袍子。
“姜的歌舞能名动天下,想来不是空穴来风。”越王评价道,冲姚步青说道:“这大宝贝藏着掖着可不行呐。”
“末将此刻也是多有惊讶。”姚步青看不出情绪。
“王后、嘉嫔,可还有话说?”越王这时候才温和笑着问。“下次可还闹着贵妃看舞吗?不若现在就下场与贵妃的妹妹比比?”
这种模样的越王,没有人不会怕,王后和那嘉嫔双双跪地称不敢。
沉逐神色稍淡,“都起来吧。”
一场闹剧并不平静地结束,歌舞恢复,酒过叁巡。
关贵妃关萼起身,楚楚可怜地告罪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席,她身子骨一向柔弱,越王二话不说地同意了。
关萼一走,关秩也坐不住,她招呼也没跟姚步青打,闪身走人。
姚步青自然清楚她的动向,到底没有阻止。
越国王宫布局不同,关秩无头苍蝇似地绕了几圈,终于在拐角找到了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后者居然也是来找她的。
“关小姐,贵妃娘娘有请。”宫女说完,递给了她一枚玉佩。
她认出是姜国公主专属的碟玉,独特之处姜国王室秘传,素来贴身保管,致死也不易主的佩件。
宫女带着她走了好一会儿,总算到了二姐的钟粹宫。
关秩走进主殿,一个人都没有,最深处,二姐美人卧榻,看见她进来露出惊喜的笑脸,二人紧紧相拥、喜不自禁。
她们实际上并不相亲,但情绪所致,抱在一起哀哀哭泣,诉说彼此的伤痛害怕。
关秩不是眼泪多的人,关萼则是个十足的泪美人,她哭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才累尽地靠在塌上。
“二姐,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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