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白玉延来看她了。
看守之人不知内情,以为白玉延是奉了命令过来敲打她,殊不知是买通了后院的人放他进来。
关秩见他推开门却站在原地不动,脸上已经笑开,咚咚地跑上前,扯了他的手臂坐到桌边,嗔道:“你都三日没来了。”
白玉延不懂跟女人的相处之道,只见他躇踌半响,耳朵爬上红晕,嘴上义正严辞地说:“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
“都来看我了,还担心体统呢。”关秩噗嗤一笑,拿过桌上的西葡轻轻咬了一口。
葡萄汁水被她咬出来,红唇顿时被淋得湿漉漉,她的眼睛晶亮,定定地看着白玉延盯着她的眼睛。忽然靠到他身边,指尖捻着西葡,声线压到鼻腔,“吃吗?”
“不要吗?”
话音落下,关秩的两指感到温热,柔软的唇瓣卷走了那颗西葡。他很正经,没有乘机做什么。
“很甜。”
关秩轻笑,突然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眉眼笑得如月牙,甜蜜又专注。
“你也是。”
白玉延那张好看的俊脸已经通红,手掌合起又张开,似乎想做点什么,却因礼仪因克制,不敢轻举妄动。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回南天城?”关秩不再戏弄他,转而去吃葡萄。
“将军伤好以后就回。”白玉延假咳一声,掩饰他羞赧的神色。“届时,我向将军提我们的亲事。”
这个速度,关秩都忍不住一愣,才担心地反问:“姚将军不答应怎么办?”
他显然深刻考虑过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要娶的是你关秩,不是姜国的七公主,我会说服将军的。”
关秩顿时眼冒泪光,感动地靠在他肩头,低声细语:“将军喜欢你。”
这一回,白玉延没有拒绝她,而是僵硬了片刻,抬手将她揽进怀里,陶醉又欢喜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轻道:“我也喜欢你。”
那股特殊的甜香被他吸入肺部,进入五脏肺腑,再也无法轻易剔除。
十天后,姚步青伤势恢复,一众人轻装上路。
回去的路上,关秩没有任何避讳,光明正大地去找白玉延,在陈将军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扯着男人的手臂东逛逛西逛逛,不亦乐乎。
最可怕的是白玉延居然不拒绝,陪着她游山玩水,有一次竟然伸手帮她整理头发!
陈将军哑口无言,颤巍巍地问身边的人:“白小子这是吃错药了吗?”其他人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说到底人家小姑娘跑在身后追了那么久,人也不丑,身份虽说复杂却也不是不能接受,比起娇滴滴的羞涩本国女子,显然这个活泼生动的亡国小公主更对白玉延的眼光。
唯独姚步青一言不发,看着关秩的眼底有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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