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很不好的猜测和预感,但是从小到大,徐令秋一直在隐藏自己压抑自己,所以他想了半天,最终只是淡淡地提醒大家道:
“夜里风大,还是不要把脚对着窗户睡比较好。”
“嗨,那要不然头对着窗户?可是风一吹头也会冷啊。”
很快有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除了那个瘦瘦的男孩子,他看上去是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
那一天的晚上,徐令秋继续和这个男孩子睡在一起。
这次徐令秋长了一个心眼,撑着没有睡着。半夜,鞋子啪嗒啪嗒的声音照旧响起,徐令秋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点……
他看到那个本应睡在他身边的男孩子这时正穿着一双军绿色的老式布鞋,低着头正停在一位同学的脑袋前。
只要他再低一下头,嘴唇就刚好可以够到那个同学的额头那里。
不过此刻,缓缓地,缓缓地,男孩子突然对着徐令秋这个方向转过了脸——
他在哭,也在笑。
徐令秋知道这个男孩子是让什么东西给上了身,小时候他碰见过好几次这种事。
可是徐令秋什么也做不了,他压着自己的能力压得太久了。
这次的活动结束以后,丢过鞋的同学都生了一场大病,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也生了一场大病,而且更加严重,高烧不退,最终没有被抢救过来。
那年七月半的时候,徐令秋老梦见这个同学,梦见他那张又哭又笑的脸,梦见他怔怔地问自己:
“徐令秋,我知道你看见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徐令秋被这件事刺激到了。
大学毕业以后,徐令秋表面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但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挖掘他的能力,路子野了点,方法随心所欲了一点,但也许因为他是个天才,竟然真的能做成很多事。
“只是他偶尔会心情很不好,半夜里会坐在床边发呆。”
陆明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我以前夜里睡不着就开始玩手机。”
“哦,徐令秋不玩手机。”
系统说:
“他心情不好了就拿出钱,那些钱都是他给别人驱鬼后挣来的。
徐令秋最喜欢数这些钱,晚上一张张地数,钱太多了,经常要数到天亮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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