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回握她手。
“我就和孟姗姗去找爷爷求证呗。”孟璟将脸靠在未婚妻肩膀上,“若若,你这么聪明,你猜,这事儿真相是什么样?”
宋若任她靠着,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了会儿,她脑子恢复了转动,她有了个猜想,小声地说出来。
孟璟听了,吃吃笑出声。
她和孟姗姗到了孟家,找老头子要一个说法。然而进了孟家门,她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她担心老头子受不受得住。还是孟姗姗老姜更辣,人生阅历多,毕竟不一样,开门见山,问是否他好战友不止宋老一个,还有孟璟亲爷爷。
“世上竟真有你这样人,难怪我妈要被你气死,我是你独生女儿啊,唯一孩子,谢琼是你唯一亲孙女,你怎么能这么苛待她。你只给我百分之五股权,余下全部留给孟璟,钱给孟璟,人也给孟璟,自己身家拱手送人,有您这样办事儿吗,您这一辈子,为谁辛苦为谁甜啊?”
祖父对此答复是,孟璟爸爸是烈士遗孤,被接来孟家以前,已经吃了一两年百家饭,收养他事,祖母是知情,只不过瞒着孟姗姗,瞒着女儿这个办法,还是祖母提,因为她深知孟姗姗小公主脾气,对于一个寄居者她铁定要欺负人家,如果是哥哥,她就没法儿不接纳他。
“当时场面有多乱就别提了。”孟璟从未婚妻肩上撤下来,拿过酒罐子喝了两口。
宋若无法想象。这个展开对三个人来说都是晴天霹雳。实在不好界定,到底谁心里坍塌更彻底一点。
“老头子说,家里生意,很大一部分是爸爸做大。”孟璟第三灌酒也喝光了,天已经彻底黑透,城市里星星点点灯火早点亮了,漫天星斗在夜幕上显现,两个人像是在银河泛舟一样,“但是,孟姗姗崩溃了,她怎么说也是个好面儿人,坐在地上哭得那样,我是头一回见着。她说,要么让爷爷补偿她,要么她就死,她这些年也不是不怪老头子偏心,实在因为只剩他这一个至亲,舍不下。”
宋若不知道说点什么。
“后来,”孟璟抓抓后脑勺,摆了摆腰,微调了下坐姿,“我就告诉她。我不需要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继承。”
宋若垂下睫毛,她很懂得她意思。
“芬姨说过,我小时候不记事那会儿,爸爸对姑姑是很好,只是姑姑从来不领情,这个我信,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对谢琼也很好,经常抱她,还玩内什么,‘举高高’。我想假如爸爸还在,他也更希望我靠自己生活,而不是与他妹妹同室操戈。”孟璟嘶了一声,“她家钱,我也不稀罕。就是吧,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能把宋若若负责人改成谢琼——只能是我。”
宋若眼睛里倒映着一个笑得十分孩子气鲸鱼。
“但是孟姗姗又说了,‘你既然不是真孟家人,那这个婚约当然应该是宋若和谢琼,报恩也该由谢琼来报。你祖上就算对孟家有什么恩德,养大你们两代人,也尽够了!’”孟璟捏着嗓子学她说话,说到这里,松开手,微笑地望着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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